谢时冶靠在冰冷镜子上,有抹阳光落在他掌心里,被他寸寸收住。
但光怎可能抓住,不过是庸人自然罢,他轻轻地说:“觉得很好听。”
傅煦转头看他,歪着脑袋靠在吉他把手上,笑着说:“真?”
谢时冶:“嗯,真。”
后来傅煦就把头发剪短,有人说为什,他说皮筋老是不见,太麻烦。所以剪掉。
他这样训他。
傅煦无声地叹口气,说:“先走。”
该先走人没有先走,不该先走人走。
空荡荡洗浴间里,门关上,又剩谢时冶个人。
谢时冶从自己兜帽里翻出那条皮筋。那皮筋很旧,还断过,谢时冶自己补过几回,高良和助理阳阳都不能理解,这小破皮筋有什好补,断掉就不要用。
谢时冶从傅煦那里偷来九根皮筋。
九年,只剩下根,这是最后根。
他们不知道,这个皮筋曾经扎在过另外个人头发上。
傅煦大学时候留过段时间头发,用皮筋在脑袋后面扎个小马尾。那时傅煦抱着把吉他来排练室,大中午,偌大练习室里只有他个人。
傅煦仰着头,对他笑着说:“小冶,给你弹首爱罗曼曲好不好,练习很久。”
谢时冶乖巧地点头,坐在傅煦旁边,听完整首曲子。
曲完,傅煦轻轻地啧声,说自己没有天份,错好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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