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开玩笑啊，你别难过。”男孩赶忙地道，“如果解决不
硬件问题，就从数据下手，设计
个新
数学模型。”
“设计新数学模型。”林朝夕重复遍这句话。
“如果你可以设计更好模型，把这些数据用更合理方式装载起来；或者把你原始数据通过处理简化，也都行。不过计算机领域里，数学模型才是最难，般程序员只会写代码，会做模型百万年薪起跳。”
大概是她脸色太难看，男孩小心翼翼起来：“你生气吗，老大说话太多容易出门被人打，话太多吗？”
“没有，很谢谢你。”林朝夕想伸手揉揉男孩脑袋，但却没有任何力气。
男孩还在不停地说：“你这个计算量是以指数级别增加，建议你找个正常网游服务器跑下程序，但也不定会成功，鬼知道哪里又有bug，不然拜下雍正爷试试？”
“雍正爷……”
“专治八阿哥（bug）啊！”
笑话很冷，但林朝夕完全笑不出来。
小男孩目光明亮，或许因为智力水平高于同龄人，所以他说话间也不自觉用上与年龄不符大人口吻，急切地希望与更年长人交流。
个小学生模样男孩。男孩头上戴着巨大游戏耳机，咬着草莓味棒棒糖，眼睛很大。
“这是python吧，坐你后面，打三天游戏，看你改三天程序。”男孩像个小话痨，很自来熟地凑过来，他用带着草莓糖香味语气指着她屏幕，说：“这里，计数从0开始，字符最后位长度要减1。”
林朝夕强撑着起来，看眼屏幕上报错，意识到确实是这个问题。
“谢谢。”她说。
“不用客气。”小男孩说，“但这不解决你问题。”
“叫王朝，很高兴认识你。”男孩做个很绅士告别动作告别，最后说：“像你这样凡人不会做模型不用自卑，毕竟连目前都不会。”
小男孩像大部分天才少年样骄傲而诚恳，他说完后，就此离开。
其实在他说起最后
不知道为什
，林朝夕想起裴之，虽然他们完全不同。
“还有什办法吗？”她听到自己发出这样干涩声音。
男孩沉思片刻，打个响指，突然兴奋：“量子计算机！”
突然生出希望再次破灭，林朝夕觉得自己大概真疯。
刚才那瞬间，她近乎孤注掷地把所有希望压在这个破旧网吧偶遇小男孩上。
林朝夕看向男孩：“问题？”
“lookuperror，无效数据查询基类。”小男孩边看屏幕边自顾自说起来，“数据库过载，你之前数据库比现在小很多吧。”
刹那间，冷汗顺着她脊背滑下。
晦暗空间里，有人电脑突然熄灭高喊“网管”，也有人让老板送碗老坛酸菜面到桌上。耳鸣再次发作，她觉得自己嘴唇都有股血腥味。
她骤然意识到，她遇上问题几乎是计算机领域最无解问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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