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有点丧,她盯着老林动作看会儿,突然跳起来喊道:“土栽深种,盆栽浅种,你坑挖深度不对。”
“胡说,明
“是说服不他妈妈吗,那裴之怎说?”
“无法沟通,谈何说服?”老林把圆球放入土中,那是几颗郁金香球茎,“如果可以,都想领养裴之,哦,让裴之嫁过来也行。”
“爸爸,现在是开玩笑时候嘛?”
“那应该怎说,让你嫁给裴之也行?”
林朝夕根本接不下去。
院子里生着小火,煤炉上咕嘟咕嘟煮着热粥。四周只有少部分植物还绿着,所以显得光秃秃。
林朝夕坐在石凳上,慢慢给老林讲完派出所里发生事情。
雨将下未下,空气湿润。
从头到尾老林直背对她,在墙根忙碌。
“如果你在就好。”最后,林朝夕默默地说,“真不知道怎办。”
老林愣下,拍拍她背:“那你要吃什?”
“巴里自助烧烤。”
“狮子大开口啊?!”
林朝夕抽噎下,又准备哭。
老林赶紧地道:“走着!”
无法抑制。
哪怕在火锅店被泼上热汤,或者在目睹裴之下跪,甚至在得知老林罹患阿尔兹海默那个时刻,她都没这害怕过。
对她来说,如果裴之还会走上草莓世界老路,可能也意味着老林车祸注定无法避免。
虽然她清楚这是两个不同世界,现实中切已然发生,她在这里惶恐毫无用处。
但她更清楚,现在这个因为她大哭而惊慌失措男人是她爸爸。
暑假时她对发生在裴之身上事情无所知,所以什都做不。
而现在,她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什,却好像还是无能为力。
宿命论会让人陷入种情绪,无论你做多少努力,都改变不什。
老林还在花坛边忙碌,将郁金香球茎颗颗埋入土中。
他去年就种过郁金香,说是秋天下种春天开花,寓意很好,不过还是以失败告终。
“在也没用。”老林倒是非常平静,“们谈过。”
“和谁?”
“当然是裴之那个妈。”
林朝夕看向老林背影:“然后?”
“没有然后,无法沟通。”老林直起身,回到石桌上,抓起几颗圆球,又往花坛边走。
——
去烧烤店路上,老林给她买治烫伤软膏。
药剂师嘱咐饮食清淡,正中老林下怀。
他大手挥,趁势取消烧烤,去菜场买斤牛肉,说要给她煮虫草牛肉粥,补补脑子。
专诸巷284号。
明知未来会发生什,却无法阻止,无力感令人感到莫大恐慌。
她攥着老林布料粗砺外套哭很久,鼻子和半边脸磨得通红。
老林嘀嘀咕咕很多,试很多种哄她方法,耳边是街道轰隆隆车辆过往声,还有老林同志絮絮叨叨逗她声音。
林朝夕哇哇哭很久,也最终平静下来。
“小凉山牛肉面不行。”她抬头看着老林乱糟糟头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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