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草稿纸上写
不都是公司机密，他离职你们应该扣下来！”她笑道，“搬得
差点累瘫。”
“对啊，楼上办公室还有
大堆。们经理还开玩笑说，他居然浪费公司这
多草稿纸，要扣林会计钱！
“抱歉抱歉，觉得你有点眼生，之前没认出来。”
因为这是第二次来这里。
前台小姐赶忙倒
杯水，走出来，招呼她，“你要不要先坐会儿，打个电话给林会计？”
林朝夕满头大汗，放下纸箱，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机，解释道：“刚和他在吃东西，他落个纸箱在店里，还想给他送回来。”
手机上确实有几个未接电话，不过不是来自老林，而是他们班班长夺命连环call。班长还给她刷几条‘林朝夕你怎没来毕业典礼’‘出什事’……之类消息。
前台小姐在移门里打个哈欠，林朝夕抱着纸箱冲她笑笑。
移门拉开，冷气扑面而来，林朝夕打个激灵。
“您好。”前台小姐立即起身，礼貌性鞠躬，露出微笑，“请问您找谁？”
“啊，来找……”林朝夕顿顿，改口，“林兆生。”
“啊，林会计吗，他今天离职啊。”
—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所有灿烂辉煌阳光经梧桐叶筛过，只剩下地上块块光斑。
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忘记个带来纸箱再正常不过。
林朝夕抱起纸箱，惊诧于它沉甸甸分量。箱子上有老林所在会计事务所logo，看起来好像是公司材料。
面店离老林公司步行可达，她走出门，老林已经不见。
她赶忙回道——突然家里有点事，抱歉抱歉，麻烦你帮代领下。
班长并没有第时间回复，时间是下午两点整，毕业典礼应该正式开始。
林朝夕放下手机，听前台小姐说：“箱子里都是林会计带走草稿纸，应该是你爸爸要带回去东西。别都给们分，连他养仙人球都不带。”
林朝夕看到前台确实放着颗小仙人球，有点营养不良样子，不过花盆非常可爱。
离职什都没带走，只带走这个纸箱吗？林朝夕看向箱子被随意合上封口，瞬间很想打开看看。
林朝夕抱着纸箱，呆立原地。
早上出门时，老林少见西装革履。她还在调戏老林是不是要去见喜欢姑娘，现在想来，是她太傻。
大概因为今天离职，所以老林特地穿得非常正式。像他这样老辈人，总有这种习惯。
前台小姐：“您是林会计？”
“是她女儿。”林朝夕回神。
她没多想别，抱着纸箱往老林公司走去，想着老林大概回去工作，所以她想把东西送回去。
老林好像很少有这讳莫如深。
哪怕是遇到她追问那些诸如‘是不是影响你人生’类问题，老林都会用‘国家法律规定’来打哈哈。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用沉默来拒绝回答。
时间差不多将近两点，老林公司门口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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