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凑巧，还是命运
指针终于滑到
这
时刻。
稿纸抬头写着——国立永川大学应用数学研究所。
其下是研究所地址和联系方式——021-57632376。
当时她又走两步才停住脚步，随后不可思议回头，快走几步到纸箱边，蹲下身再确认遍。
021-57632376
因为老林回答，才是真正属于被选中天才答案。
林朝夕把手机放回口袋，回望刚才答辩教室，只觉得遗憾。
在为数众多宇宙中，是否还存在那
个没有她平行时空？
在同样时刻里，那个世界老林是坐在讲台下对学生各种挑刺教授中员。秒前，他刚喝完口水，现在准备继续开喷。
而同样，那个世界里老林也完成他所有愿望和抱负，有极高学术成就。与现在这个世界中，长期为赚钱养活她而奔波工作老林，完全不同。
从本质上来说，男教师那说，还是为打击她，其实她不用太在意这些人说话。
毕竟承认自己不是天生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那种人，并不丢脸。
这时，她手机震震。
林朝夕点亮屏幕，看到她刚才发信息和老林传来回答。
——爸爸，你当年为什要学数学？
只是这做而已。
“你不要太难过。”老王拍拍她肩，把她从漫长回忆唤回，“理工男看不起女生现象比较普遍。”
林朝夕忽然有点想笑：“师父，你不就是理工男？”
“
不样啊，是男是女都看不起。”
“师父你为什要学数学？”林朝夕问老王。
因为时代久远，稿纸仿佛淡黄色飞蛾羽翼般脆弱，但串号码却像血迹般鲜红。
在芝士世界安宁市，在棵硕大香樟树下，五年级她看到老林拨下过串号码。
当时因为阳光刺目，她没有看到最后两位，也因此将之当做命运安排，没有多老林
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林朝夕踏下最后级台阶。
上百个纸箱在台阶下排开，辆载货卡车停在楼边，工人们正在搬运东西。
纸箱里塞着数不清数学系演算稿纸、档案材料，大部分都暗黄陈旧。
粗看上去只是不起眼整理搬迁，可当你开始猜测这里会记录多少人类思维闪光后，仍会震撼不已。
林朝扫过个纸箱，稿纸上是她并不很能看懂数学证明推演，而就在那时，她看到串号码。
——没有为什，是数学选择。
林朝夕握着手机，停在原地。
老林在那句话后，还发个“老子天下第”表情。
那瞬间，她几乎可以想象老林恣意而张扬脸庞。
他答案和她近乎相同，却又完全不同。
“普通学科怎能满足为师天才？”
“只有数学可以满足您吗？
“当然，物理也勉强可以。”
“您过谦……”
夏风拂面，藤蔓摇动，林朝夕心情忽然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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