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看着陆明，
副“您有何贵干”
样子。
“过来接受检查，别挡路。”陆明说。
林朝夕往边上靠
靠，双手插袋：“检查什
？”
——
陆明愣愣，没想到林朝夕还是这嚣张。他看着眼前女学生，总觉得她今天好像有什不同，可又说不上来。
三年没见，章亮脱去幼时骄傲小孔雀形象，变成骄傲大孔雀。
他已经长得很高，穿安宁实验初中西装校服，打领带，白衬衣纽扣系好，胸前是条同样闪亮红绶带，整个人油光水滑，有点像那种很骄傲黑色贵宾犬。
其实标兵值日，表演性质远远大于实用价值，主要是可以让孩子们和家长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林朝夕从他身边经过，目不斜视。
章亮高昂着头，用下巴瞥她眼。
街道喧闹，店牌林立。
蒸包子和汤面热气弥漫在整条长街上，道旁是香樟和小叶黄杨，她和邻居家加奶奶擦肩而过，弯下腰，同奶奶牵着泰迪打招呼。
“‘对不起’，今天感觉怎样？”
小泰迪“汪汪汪”叫几声，摇着尾巴过来蹭蹭她，林朝夕知道这是“朕心情很好”意思，她轻抚狗头，继续向前。
重新在朝阳照射下上初中，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能瘪着嘴，陪老林看半天《灌篮高手》。
不仅如此，老林还翘着二郎腿，边整理桌上扑克，边入戏很深地模仿樱木花道语气说：“想和本天才斗，真是不自量力。
林朝夕：？？？
“二十点这种东西，除裴之，你爸爸还真没怕过谁。”
林朝夕：“……”
他从她高高扎起马尾辫向下看去，衬衣洁白笔挺，深蓝色领结系得标准
“这不是林朝夕吗？”
不太熟悉声音从耳旁响起，林朝夕停下脚步，叫她并不是章亮，而是章亮旁边站着另男生。
男生身材微胖，胸前同样戴着红绶带，他因为发育变声期变成公鸭嗓，眼神里有那点不怀好意味道。
林朝夕看半天，才认出那是章亮小跟班陆明。
怎都初中，还跟章亮混，点出息没有。
再过十几米街口是家馄饨店，过馄饨店右转，再走段距离就是公交站。
75路公交车停下，上面呼啦啦走下许多学生。林朝夕看到和她同班安潇潇，但她们势不两立，所以绝对不打招呼。
学生们背着书包，蜂拥进校园，校服短裙下是白皙小腿，发丝飞扬，小头饰亮闪闪。
经过学校铁门时，有人能很顺利进入，有人却被拦下来，接受仪容仪表检查。
在值日检查人里，林朝夕看到章亮。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扑克牌塞进书包没收，直接拎包走人。
——
门外是熟悉又陌生小巷，晨光温柔。
裴之离开后，老林确实这样絮叨裴之，中林朝夕觉得老林是在刺激她。但她现在想想，失去这样学生，老林又何尝不是失落呢。
从小巷走出，来到街上，鼎沸人声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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