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您口是心非
，明明还为
跟老师耍心眼。”
“哦，因为周老师急起来挺可爱
。”
挺可爱、挺可爱……
花卷觉得，数学系教授在他心目中形象碎
地，这有点无耻啊。
但接下来，那位老师不等裴之开口，装作突然知道办公室里还有人在，很热情走过来对裴之说：“小裴朋友来啊，老师这张饭卡你拿去，不用客气！机械15作业辛苦啊啊！”
“靠，你们系老师怎
回事，又不给钱，代课还兼改作业！”花卷戴好墨镜口罩，做贼似地和裴之走在校园里，义愤填膺。
“老师都有自己研究，有时候做着做着就不想去上课，而且他们去教本科生确实有点大材小用。”裴之说。
“但你都明显表示不愿意批！”
白t恤牛仔裤，手上拿着叠纸，裤子和手上都沾着粉笔灰，看就刚从课堂回来。逆着光，那张脸去演戏完全没问题，但考虑到那个脑子，如果去演戏才叫,bao殄天物。
“裴哥，饿。”花卷作垂死状举手，打个招呼。
裴之没搭话，先把东西放下，花卷发现那是叠作业卷子。
“裴之回来啊。”裴之座位前面位老师回头，打个招呼。
“周老师……”
过表格，并没有犹豫，直接在空格中填上“三味大学”四个字。
她把表格推回。
招生老师很随意看眼，然后顿住：“要考三味，你这次肯定考不上！”
老师都有点语无伦次，林朝夕知道她是好心，没有生气。
“年考不上，那就再考年。”
“没有。”
“那你刚才不是……”
“做个样子。”裴之把饭卡给他：“教工食堂包间，人少点。”
意思是这样就没人围观你。
花卷接过饭卡，发现裴之是在为他骗饭卡，很感动：“裴哥，你对真好啊！”
裴之很温和谦恭地喊道，周老师脸上露出很明显受用意思，点点头：“小裴辛苦啊。”
“机械15作业放这里，还是放您桌上？”稍稍停顿后，裴之忽然开口。
“放你那！”老周秒变脸，捧着胸口补句，“老师哮喘还没好，不能太劳累。”
裴之视线看向他桌上各式簿本：“周老师，今天还有讲座，可能看不完。”
“急什，下节课周五呢，慢慢来慢慢来。”
“三味整个（601）数学所有方向加起来每年就招50个人，减掉保研名额还剩多少你想想，全国最顶尖数学生挤破头都想进。”老师继续劝说，大概意思是，无论你考几年，都不可能。
“也会成为顶尖数学生。”林朝夕笑笑，“都在这儿报名，你们要有教学自信啊！”
她说完，在招生老师震惊无语目光中，推开办公室门，离开。
——
花卷坐在办公室里，周围书卷香太浓，他昏昏欲睡。玩会儿手机，他趴在办公桌上，半梦半醒间，有人进门，他打个激灵，终于看到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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