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填充着夏日正午空间。
林朝夕把手环绕在父亲肩头,和他额头蹭蹭。
不用对不起啊老林。
已经承蒙你多年关爱照料,以后应该由来照顾你。
而这个世界,你女儿,她才真需要你。
老林面容黝黑,除眼角有些红外,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为什点也不激动?”林朝夕追问。
雪白冰淇淋流淌在她手上。她努力试图从父亲脸上分辨出情绪,但她发现,那应该是高兴,种如梦初醒不真实感觉。
“以后就有拖油瓶,为什要激动?”
林朝夕目瞪口呆,觉得什如梦初醒什高兴定是她幻觉,但下刻,老林就用力按着她后脑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下楼时,林朝夕仍旧头脑混乱。
跨下倒数几级台阶,他看到老林同志黝黑面容。
父亲手上拿着块光明冰砖,雪糕看上去软塌塌,但还是透着洁白鲜美甜味。
林朝夕三级并做级,跨下最后台阶,冲上去,紧紧搂着老林。
“等等等,雪糕滴下来。”老林挣扎。
.5分。”
“也知道。”
“但你还是错。”
“错在哪里?”
“们足够努力也足够优秀,你用成绩来衡量,只是很小部分们,还有你无法丈量很多很多东西,决定们有资格留下来!”
她是,她也不是。
她或许还是个孩子,而,大概已经长大。
直到冰淇淋化成奶油,点点滴下,滴在她手上,将他整片肩头变成白色,她才听到老林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呢?
“会好好照顾你。”
老林没有回答,只是这样说。
依旧是夏日灼热风,炽热干燥,带着要融化切决心,令人皮肤温热,血液滚烫。
林朝夕拉着他,强迫他和她视线平齐,她强行咬口冰砖,然后说:“师父……”
“叫爸爸。”
林朝夕已经足够浑浑噩噩,听到这句话时,她又有好几秒怔愣,耳朵里像塞湿漉漉棉花,声音失去形状。
“你偷偷去鉴定所?”
“没去啊,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样东西,叫电话。”
张叔平看着她,目光中有探寻,也有意味深长注视。林朝夕不知道那是不是嘲讽。
“所以,就算你那讨厌,你还是上楼来求?”
“不是求你,但是如果们就这走,难道不像你说那样,还是放弃?不管怎样,为证明不会放弃,要再试次。”
“知道。”张叔平看着他,站起来,他把刚才在办公桌上整理东西全部塞进包里,“所以,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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