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又来?”看着对方,她记得自己是这问。
“你们稍等下。”保安突然探出头。
党爱萍收回思绪,看向身边男人,对方和她起,停住脚步。
大湖边晨风吹得她浑身发冷,她不由得拢拢衣衫,看着眼前可以说得上波澜壮阔建筑群,她心情却比出门时平静无数倍。
凌晨接到电话时,她夜未眠,既觉得愤怒,又感到心酸。
电话里老师只是要求她第二天早上来接孩子,原因是林朝夕带领其他孩子夜不归宿。
等她还要再问时,电话已经被挂断。
她没再拨遍电话,因为尊严不允许。
盘子里是刚出炉羊角包,她甚至还能嗅到空气里黄油香气。
视线顺着餐盘移到走廊侧,却并没有任何人,她扶着酸软腿,刚站起来又得蹲下。
她拿起面包,指尖感受到余温,面包应该刚出炉没多久。
她仔细回忆,刚才有人来过吗?
她好像只听过遍脚步,以为是隔壁女生起来自习,但,真只有遍。
解然含混地说道,吐掉嘴里牙膏,又重复遍。
电话来自绿洲基地门卫,时间是7:30分,林朝夕家长到得比他想象更早些。
他挂断手机,将水杯灌满,喝大口,自来水在口腔中过两下,薄荷冰凉味道激得他把它们把水吐出来。
脸部湿冷,手机却在口袋里微微发烫。
镜子里他还是个年轻大学生,他买不起口袋里这个电子设备,他拥有它,只因为夏令营主办方希望,学生有困难时候,能及时联系上老师。
作为家长,她甚至不认为夜不归宿是错,孩子而已,总会淘气贪玩,只因为这种问题就要被夏令营开除?
早上起来时,她心中仍旧充斥这种震惊、愤怒、不可思议情绪。
昨夜是她值班,她带着这种情绪检查遍福利院,就匆匆推开院门,准备去大吵架。
然而当她推门瞬间,轻薄晨光倾斜而下,她看到有人和衣睡在台阶上。
地上是满是烟头,听见推门声,地上那人微微睁开眼。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刚推开门,厚重木板阻隔她视线,心跳渐快渐强。
“早。”
隔着门板,平静声音,终于透来。
——
党爱萍站在绿洲基地门口,铁门缓缓移开。
是啊,他还是个老师。
解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反向拨通门卫电话:“麻烦您让他们在门口稍等会儿,马上过去。”
他说。
——
打开门房时,林朝夕第眼就看到地上不锈钢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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