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来啊。”林朝夕边哭边问。
“不是你说有个秘密要告诉?”
“明明是你先来啊。”
“是吗?”老林摸着她发顶,不说话。
“来,回头。”
老林说。
——
如果说,世界上定有什大魔王,那定是你父母。
他们或者待你漫不经心,或者待你太过严苛,却也往往是那个在你最需要他们时,为你披荆斩棘人。
那瞬间,她心态就是这悲怆,可话机里却传出很轻飘飘男声。
“哦,那你现在就可以说。”
“……!你要教们,最后才告诉你……”她很没底气。
“这小气?”
“不是师父。”
来越胆怯,而这种胆怯代名词,有时叫成长。
——
“喂?”
电话接通,话机里传出带着雨水湿意男声,冷冰冰,很不耐烦。
林朝夕紧紧握住塑料话筒,握到手心发疼。
只不过,往往是他们在你需要时出现次数太多,就变得不那显眼。
林朝夕缓缓回头,白茫茫雨帘中竖着把黑伞。
伞下男人也没那高大,他皮肤黝黑,衣服湿哒哒贴在身上,眼神充满沧桑意味。但仔细看去,那双黑而圆眼睛,那挺直鼻梁,还有和她模样单侧酒窝,不是老林又是谁呢?
林朝夕推开公用电话亭,冲入雨幕,猛地扑进老林怀里,嚎啕大哭。
雨声还是很响,水天连成线,可万物破土而出,生命欣欣向荣,林朝夕仿佛听到那样声音。
“你是觉得,告诉秘密,马上就会走?师父不是这没有契约精神人,要相信合作方人品……”
“什……什人品,总之不行!”
“为什不行?”老林笑,“你是不是真有小秘密?”
父亲语气变得充满调笑意味,拖长调子,像闲聊,为什这种时候还闲聊,林朝夕心跳得越来越快。
“师父……”
“师父,是……”
“哦,干嘛?”
她深深吸口气,鼓起全部勇气,又竭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没有那颤抖,她很轻地说。
“你不是直在问,为什知道你数学很好很好,为什知道你住哪里,为什天天缠着你吗?其实有个秘密,如果你来绿洲基地教们数学,就告诉你,好不好?”
那几乎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有勇气时刻,雨噼里啪啦在下,她把自己所有身家都放在银盘里,蒙布高高举起,希望大魔王能够看上眼,走出魔窟,帮她斩杀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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