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小同学在用叉子吃芹菜，
边看题，他吃得很慢，也满脸不情愿，但还在吃。林朝夕发现，无论什
固定配餐，裴之总会认真吃完，绝不剩粒米饭。难怪以后能长那高，林朝夕想。
那是道数字找规律
题，陆志浩套用几个公式都觉得不对，书又不在手边不能翻。裴之从来不背公式，就讲
讲自己思路，陆志浩脸又皱起来，于是裴之也不知该怎说，芹菜吃得更苦。
林朝夕凑过去看，觉得这是个很好教育机会。
“班长你想想看，这个题它提到自然数和倍数，那它应该属于哪个知识点哪条内容，你刚才整理过，你想想看。”
陆志浩把本子往前翻，看半天，还是不能明白。
“去拿快抹布，外面收拾收拾，擦擦桌子，没收走盘子收收，现在不自觉人太多。”
“好嘞！”林朝夕勤快地应声。
——
在后厨工作和在餐厅工作区别在于，后者是公开处刑。好在林朝夕脸皮很厚，又经常在福利院食堂帮忙，根本不在意这些。
大食堂拥有几百张餐桌，大人孩子都挤在起用餐，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上去脚步虚浮，手里还拿着本子在看学生，无论年龄大小，定是参加晋杯夏令营学生。
光林朝夕他们整个小高组，就有半同学不肯出来吃饭。
因为按照原定计划，午饭后两点钟就是考试，大家都在拼命看书、做题赶时间，生怕遗漏丝内容。
这里面，当然包括小陆同学。最后林朝夕还是与花卷裴之合力，硬把人拉来吃饭，理由是考前放松、饿肚子就考不出来。
三个小男生在外面吃饭，她则去食堂后厨报道，接受处罚。
“这里它说，加1是2倍数，那说明这个自然数是奇数，还有质数，2和3互质对不对，肯定和质数有关……”林朝夕循
在群收拾餐盘负责清洁桌面老阿姨里，夹着身影飞快个小学生。
她手拿抹布，另手收拾餐盘，每每有人起身离开，她总能最先发现没收走不锈钢餐盘，又仗着身材矮小，钻来钻去很灵巧，抢很多阿姨活。
她实在太快，以至于有些大人、孩子还没走两步，落在桌上餐盘就被嗖地收走，收他们餐盘小女孩还会认真把弄脏桌子擦干净，末还会对他们笑笑。
这来，就搞得很多大人孩子非常不好意思，不等她把东西拿走，就折回来把自己应该收走东西收走。
林朝夕经过陆志浩那桌，小陆同学手上捏着支铅笔，在问裴之道题目该怎做。
林朝夕站在食堂主管阿姨面前，后厨到处是蒸腾水汽和油烟味，很呛人。
“今天早上等你老久。”阿姨抱着手臂，在看个懒孩子。
“
……今天起晚。”林朝夕很诚实地说。
阿姨看圈后厨，又看看她身高，咂下嘴，非常嫌弃：“你能干什呦，现在老师都有毛病。”
林朝夕差点笑出声，心想您说得还真没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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