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裴廷说：“糖比烟好。”
顾宝用舌头顶着嘴里
糖块，糖当然比烟好，糖甜，烟苦。
但裴廷可真帅啊，他也想这
帅。
等他长到十九岁，他也能变成这样大人吗？
顾宝身体都僵住
，直到他被裴廷用手掐住脸，裴廷拇指在他下巴碾几下，故意用力摩挲，弄得他皮肤被触碰地方，细细密密痒。
顾宝脸被裴廷抬起来，他看见裴廷脸渐渐离他近。
紧接着，
个烟圈极近地绽放在顾宝面前。
浓烈尼古丁，火气味，
像黑夜里燃过烟花，飘洒在云团中。
裴廷不理他，刚走几步，就想起后面这小崽子，学坏之心不死，自己不教，总会有别人教，倒不如自己教，说不定吃到苦头，就不抽。
他转身：“真想学？”
顾宝没想到能有转机，因为裴廷抽烟样子真帅，他也想变帅。
裴廷说：“别后悔。”
顾宝才不后悔，只是他不明白，为什学抽烟要约在晚上，还在小公园里，不远只有盏小灯，隐约能听见树荫后面车子驶过马路声音。
可以吗？”
顾宝讨好人时候，眨眼睛频率会变高，裴廷在顾宝面前，第次露出还算真心笑容。只可惜笑容很淡，转瞬而逝：“可以。”
顾宝又问：“那这朵花可以摘下来吗？”
裴廷伸手，指尖擦过顾宝耳廓，那耳肉微凉，圆润饱满，在阳光下显出淡淡粉色。
裴廷给顾宝摘花时候，闹得顾宝很痒，他笑着缩起脖子，裴廷动作顿，然后快速取下花，对他说：“伸手。”
烟花逐渐散开，裴廷脸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依然是散漫神情，微哑声音：“烟味道好吗？”
顾宝有点茫然地眨眼：“还行。”
裴廷嗤笑下，将手上烟塞进顾宝嘴里。手还点下顾宝鼻尖：“抽进去，从鼻子里出来。”
这种方式，当然将顾宝呛得天昏地暗，眼泪都咳出来。烟掉在地上，激起数个火星。
顾宝想吐，脸却再次被裴廷抬起来，块桃子味糖被塞进他嘴里。
顾宝不怕黑，但怕鬼，他攥紧汗湿拳头，心跳砰砰：“哥哥，为什要在这里啊？”
裴廷从兜里掏出特意买最呛人那款烟，漫不经心道：“因为要教你。”
教他就教他，来这黑地方做什？
他咽咽唾沫，想说去人多点地方学吧，这种儿童小公园，他最怕秋千突然荡起来。
这时裴廷转身，叼烟打火，动作流畅自然。他眯着眼吸口，包在嘴里，大步走向顾宝。
顾宝将两只手都伸出来，裴廷把花放进他掌心里：“送你。”
这个人好不要脸，拿他送东西来回礼，顾宝心想。
顾宝说：“
不要花，换个东西送吧。”
裴廷不跟他讲条件，转身想走，顾宝急急开口：“教抽烟，也想学抽烟。”
好不学，偏要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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