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蒙毅抬头看眼余子式,双眼静极。
余子式打量他会儿,低身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早上让王平去找你……”
“不会离开咸阳。”蒙毅淡淡回句,扭头看眼余子式。
余子式陷入沉默,空荡大街上没有个人,风声依稀可闻,想会儿,他缓缓开口:“过去事儿已经没法追回来,这朝堂局势已经成这样,你都知道,定局已成,如今做什都是徒劳。”余子式看向蒙毅,“即便你留在咸阳又能改变多少?”
余子式先去趟蒙家,而后在咸阳城里粗略地找圈。天色暗下来,余子式仍是没有见着蒙毅踪影,站在街上抬头看眼天色,余子式算下时辰,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似猛地回头看眼,街道尽头酒旗招摇。
他转身就往个方向走。
城外古道草木深,余子式找着蒙毅时候,他正躺在过膝野草中和衣浅眠,古道上立着他马,瞧见余子式时轻轻甩下红鬃,亲昵地低嘶声。余子式走过去安慰似摸下胡马厚实鬃毛,低头看向不省人事蒙毅。蒙毅那身酒气太重,混着草香隐隐有腥味。
余子式低下身喊他两声。
蒙毅抬眸瞥眼他,眸子里光有点昏沉,像是好会儿才认出来面前人是谁。“是你啊。”
“没打算做些什,留在咸阳也不是为和谁置气,更不是为等死,赵高,很清楚在做什。”蒙毅仿佛瞬间又是当年那气定神闲大秦少年上卿,那样子从容恬淡到极点,他看向余子式轻声道:“所以才让王平对你说,你心意心领。”
“所以你留在咸阳是为什?”余子式直接问道。
“皇长子殿下还有个儿子,你知道吗?”蒙毅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大方地说。
余子式闻言极轻地皱下眉,良久才说四个字,“王孙子婴。”史书上后来秦王子婴,秦二世胡亥之后大秦第三位君主。
蒙毅点下头,“嗯,是他,大秦皇族血脉如今仅存二三,而除却当今陛下,先帝嫡系血脉现在不过只剩下王孙子婴人。是死是活都算不上什,说到底不过介人臣而已,如今更是,介罪臣
“起来,送你回去。”余子式不想说别,也不想问些什,他伸手将蒙毅扶起来。
蒙家除几个老仆外已经没别人,余子式看着蒙毅皱眉难受样子,最终带他回自己家。
两人刚到余子式家门口,余子式还未来得及上前敲门,忽然觉得胳膊重,蒙毅低着头紧紧拽着他,脸色苍白。眼见着他要摔在台阶上,余子式伸手就环住他,“蒙毅?”
蒙毅抬头看眼他,吹大半晚上风他也差不多清醒,熟悉绞痛感从胃里传来,他低身坐在台阶上,缓缓才说句,“你找?”
蒙毅脸色确算不上好,血色都褪干净。余子式见他坐在台阶上,问句,“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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