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仔细打量会儿,摇下头,这是他第次跟着皇帝出来东巡,以前确没见过这架势。他看向余子式,“他们在做什?”
余子式缓缓道:“前两年跟着皇帝东巡,路行到江东吴地,皇帝站在城楼上指着东南处问句这是什地界,说是龙蟠虎踞,气势不输咸阳。随行位望气师进言,称东南处有王气,这地界乃是帝王州郡。皇帝不悦,下令铸金人埋于山下,这就是所谓埋金镇王气,那地方于是又称为金陵。”余子式看眼胡亥,“这些人不是礼官,非得给他们个名字,兴许可以叫他们望气师。”
“所以说这些望气师又看出些什?”胡亥扫眼那些缓缓走远望气师,抬头望向望无际荒草沙地,嗓音有些低沉,“这地方又该埋些什?”
余子式刚想说句话,位灰衣老宫侍忽然走上前来,马车慢慢停下来。余子式眼就认出这人是皇帝身边贴身侍者,服饰帝王多年,他心中忽然升上丝极为不祥感觉。
“殿下,陛下召见。”那宫侍忽然上前步拂袖而跪,对着胡亥行礼。
还是可以感受到生气。
“这是什地方?”刚打水回来胡亥翻身轻盈地跃上马车,挨着余子式身边坐下,伸手将水壶塞到余子式手里。
余子式扭头看眼胡亥,觉得胡亥这不认路毛病真是多年未变,他轻轻笑下伸手替他将兜帽戴好,“这里是沙丘。”
胡亥点下头,对这地名没什反应。
余子式打量胡亥会儿,看着他仰头喝口水,忽然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这地儿怎样?”
胡亥有些微微诧异,望着那宫侍极轻地皱下眉,“什事儿?”
“陛下想见见殿下。”那老迈宫侍伏在地上,声音里有极为短促哽咽,像是压抑着极重情绪,他仰头看眼胡亥,沉声缓缓道:“殿下同来吧。”
“去吧。”余子式松开胡亥手,轻轻推他肩把,双眼却是盯着那地上宫侍瞬不瞬。
胡亥扭头看眼余子式,而后翻身跃下马车伸手扶起那老迈宫侍。“走吧。”
余子式目送着胡亥与那宫侍走远,直看着胡亥进辆青铜马车余子式才终于紧紧手,看会儿,他忽然翻身下车朝那马车走去。刚朝帝王马车走两步
“挺好。”胡亥望眼远处,说句挺中规中矩评价。
不远处有群礼官样子人在两人眼前晃过,神情肃穆而恭敬,他们身后跟着队黑衣侍者,那些侍者手上似乎捧些东西。胡亥没见过这场景,下意识打量会儿。忽然感觉到只手压上自己肩。
余子式望着那群人,轻声问道:“认识他们吗?”
“看官服形制像是礼官。”胡亥看会儿判断道。
“知道他们在做什吗?”余子式觉得这拢着胡亥肩聊会儿天也不错,像是下子回到多年前,那时候他们相处差不多都是这样。很随和,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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