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真没再有其他动作,倚在桌案上静静看着余子式。他原先觉得自己定会在见到余子式第眼就失控。他想他,真想他,想到午夜梦回掀开军帐,满军营将卒全是他样子。
最想他时候他甚至尤为怨恨地想,重逢那天他定什都不说,直接扒干净这人玄黑色朝服把人绑在床上,这次定要做到这人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为止,他要逼他起誓,要直要折腾到他什气力都没有,最后才紧紧抱着他将这些年所藏心里话全都说字字温柔地说给他听。
胡亥原先真这想过,可是真正到这瞬,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他却什都不想做,他就想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直看下去,根本舍不得轻轻动他下。
只是这看着这人而已,他心中所得到欢愉却远远胜过他想象,真可以说是胜却人间无数。
胡亥看半天,终于忍不住轻轻摸下余子式脸,“脸色怎这差?不舒服?”
黑青年静静看着熟睡男人,漆黑眼睛瞬不瞬,像是要把男人这样子刀划刻入脑海。他轻轻摸着余子式头发,随即顺着耳廓往下点点地抚上他脸,五年思念瞬间默然决堤。
五年,他已经整整五年没见到过他。
他脱下外衫小心地盖在睡着男人身上,轻轻握住他袖中手,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先生,许久不见。”
余子式受伤后警觉性低不少,睡大半天才隐约有醒过来意思,半睡半醒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用手轻轻蹭着自己脸,他睁开眼,却忽然怔住,盯着面前青年,那懵懂样子像是还未彻底从睡梦里清醒过来。
胡亥对上他视线,缓缓笑开。
余子式伸手将胡亥手捏住,极轻地摇下头,“你什时候到咸阳?”
“刚到。”胡亥想起他进门时片空空荡荡外院,问道:“他们人呢?怎就你个人?王平呢?”
“王平刚出去。”余子式低头扫眼自己手,不着痕迹地掩去手腕上露出来点纱布,“前两天惹上些麻烦,那些下人应该是走,或是被人带走审问也不
“醒?”他轻轻拢下自己披在余子式身上外衫,“这凉天,怎个人睡这儿?”
余子式盯着胡亥看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轻笑下。
胡亥看见余子式脸上笑,心中处像是被骤然击贯穿,连带着他视线也灼热起来,他轻声笑道:“先生,回来。”
余子式点下头,从胡亥手中将手抽出来,忍着疼相当随意地揉下他头发,低声道:“嗯,知道你回来,看见。”要比郑彬说得早到三天。
余子式迎上胡亥幽深视线,忽然很想抱下他,却终究是收回手,只是静静笑地看他。真是好看,咸阳城中这多世家贵胄,唯独这个人好看到让他点都转不开眼,他轻声笑道:“你别动,让看会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