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展青锋走到船篷处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道:“记得,动手前先拿药封喉咙,不喜听惨叫声。”
“是。”那家臣恭敬地应下。
展青锋这才慢悠悠走进船篷。船篷中央坐个少年,身黑色扎染麻衣,腰间随意绑着条黑色麻绳,笔挺腰背,眉宇间透出股轩昂浩气。
“久等。”展青锋提手给自己倒杯酒,说着“久等”却没有什致歉诚意。扫眼少年身粗布麻衣,他寒暄道:“项家小公子近来可好?”
同你开场玩笑罢。”
展青锋扬手做个手势,“放行!”
利落干脆,所有船舰全部退开,让出条坦荡水路。江风卷起少年猎猎衣摆,青锋如刀,少年踩着船头笑道:“赵大人,等得空再找你算算百八十年账啊,近日家中事情颇多,实在是抽不出身呐。”
余子式伸手就压上胡亥肩,这次胡亥力道太大,他差点没能压住,低声喝句,“胡亥。”
“先生。”胡亥回头看向余子式,握着剑手隐隐发抖。
项藉被晾大半天,展青锋在窗外手持弩箭杀人,他就孤身在船篷里坐着,喝着清酒,赏着如火江流,感慨他这世交好友日子看着风光,其实也不甚容易。
淮北展家,江东项氏,分别坐断条淮水与条长江,天下水师豪杰尽出辈。
如今楚国灭亡,项燕战死,楚国大姓江东项氏元气大伤,而淮北展家看着风光无两,内里到底是怎腥风血雨怕也只有展家人自己清楚。项藉看着对面悠闲喝着酒展青锋,终于漫不经心地笑笑,“?自然是挺好。”
简单寒暄过后,展青锋笑道:“既然挺好,那你找做什?项藉,最近也挺忙,叙旧之类就算,你有什话不妨直说。”
“最近想做件大事儿,向你先借点钱。”项藉这话说脸不红心不跳,那叫
“忍。”余子式只说个字,淡漠地扫眼展青锋,他并不觉得这位直在向他莫名其妙示好展家二公子真对他有多大好感,与其说他是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在捉弄。将他最落魄难堪面挖出来肆意观赏,看着他狼狈挣扎,这位展二公子对他征服欲真很浓烈啊,浓烈到他都能感觉到他念头。
其实说白也没什,践踏快感罢,越是铮铮傲骨践踏征服起来越是痛快,这感觉曹无臣最懂,曹大人吃饱没事干就天天在掖庭干这事儿。
余子式望眼张良,张良朝他轻点下头,余子式揽过胡亥回船篷,无人处忍不住轻轻揉下他头发。
张良与船夫打声招呼,临走前深深看眼对面展青锋。
展青锋也确说话算话,说放行就放行。他目送着远去孤舟,抬手将打斗中松开靛蓝发带重新系好,甩下衣摆从船头跃下甲板,对着旁静立家臣吩咐句,“所有人,只要没死全都斩去手脚,运回展家教诸位门户清流都仔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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