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胡亥点点头,半晌又道:“先生,不头晕,你陪躺会儿吧。”
“头晕就对。”余子式凉凉道,“这是在船上,你不止会头晕,待会儿还会恶心,说不定还会想吐。”
胡亥下意识将余子式抱得更紧,副头晕恶心也死不放手架势。余子式伸手试下胡亥体温,发觉没发烧时微微松口气。他不顾胡亥抵抗,点点掰开胡亥环在他腰上手,掰半晌却被胡亥忽然搂着他腰往下带,余子式脸猛地贴近胡亥。
余子式看他许久,黑暗中尽是风打船篷声,窸窣温柔。他忽然低头,唇轻轻贴下胡亥额头,半晌他微微起身,清冷道:“放手,去给你倒杯水,不是说头晕?”
胡亥仰头看着余子式,眼睛亮,“先生,你不生气?”
沉默中,余子式抬手轻轻抚上胡亥脸,良久,他才轻声道:“胡亥,问你件事儿。”
声警告道。
胡亥倒也真没动,紧紧贴着余子式,像是倦极。“先生,这回,没有与李寄亡动手,也没有伤他。”他低声软糯道。
“是吗?”余子式语气很淡漠。
“先生,你别生气。”胡亥声音更轻,少年呼出气息点点扫着余子式脖颈。
余子式沉默会儿,捏着胡亥手没说话。胡亥有多怕水,他太清楚,自从失足落水后他几乎再未踏足有水池宫苑,更别说江河湖海。正是因为他太过熟悉胡亥,所以他知道怎治他,却没想到胡亥居然真做得这狠。
“嗯。”
“当年你到底是自己失足落水,还是有人推你落水?”余子式声音很轻,在黑暗中尤为清冷。余子式原先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胡亥彼时年纪尚幼,他在秦国时间尚短,他问不出来也没法彻查,直以为也就是个意外。直到余子式看见刚才胡亥对张良下意识动作。
那动作有些太奇怪。他低头看着胡亥。
胡亥忽然轻轻笑起来,抱着余子式手紧紧,“先生,那时太小,真记不清。”
“真?”
这可是淮水啊,真正雪浪大河。
余子式拢着还在轻微颤抖少年,抿着唇没有说话,终于,等胡亥气息稳下来,他才缓缓将胡亥环在自己腰上手掰下来,他刚想起身,胡亥忽然就醒。
“先生。”
余子式低头看去,少年漆黑眸子在片黑暗中也是清清亮亮。看会儿,他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头晕。”胡亥重新伸手抱住余子式,怀中片暖和温热,他甚至还往余子式身上轻轻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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