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张良猛地回头朝余子式吼声。
余子式正下着楼,被张良这声差点吼得踩空。他扭头看着张良,眼神瞬间
“放心。”虞姬倚着栏杆眯眼笑道,“对?这你朋友?”说着她抬手指下张良。
“算是吧。”
虞姬缓缓摇头,“赵大人,你这朋友多半是废,开局以来二十八场,没局赢,头回见着这不要命人,敢拿自己命跟大梁展家人赌。”
“赌输?”余子式扶着栏杆猛地看向张良。
虞姬笑道:“这倒还没有,目前也就输全副身家外加手脚,大人你现在下去拉着,估计头还保得住。”
大清早,原本该冷冷清清烟花坊里里里外外挤满人,余子式隔着两条街都能听着震天喧哗声。
与寻常不同,这回烟火坊里不只有洛阳风流才子贵胄少年,放眼望去,满堂三教九流之人,从仗剑侠客到歇脚贩夫走卒,形形色色众生相。甚至连白日里从来不见人虞姬都起个大早,披着件猩红袍子慵懒地倚着二楼栏杆观望。
烟花坊大堂正中央空出大块位置,上面摆着张梨木桌案,案上齐齐整整张六博棋盘。棋盘两边,两人相对而坐,杀气腾腾,周围团团围着群黑锦衣侍者。
余子式原本只是路过,闻声进来凑个热闹,瞧见那正中央赌红眼青年正脸,他悠悠端起杯盏手猛地顿,忙偏头仔细看眼。
张良?
玩这大?余子式看着下面赌得正兴起张良,转眼间又是阵沸腾人声,虞姬凉凉道:“又只手没。”
余子式瞬间不知道说什好,正低头望着张良思索这人是打算整什幺蛾子,张良却是猛回头,恰好对上余子式视线。张良眼睛瞬间就亮,“赵高!下来!”
余子式望着楼下大堂卷着袖子朝自己扬手张良,张良眼神中兴奋劲儿让余子式觉得背后被猛地捅刀。时间,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二楼倚着栏杆余子式身上,空中清晰地传来张良响亮招呼声。
“赵高,你下来!”紧接着就是青年拍案声,语气中兴奋毫不掩饰,“这局加注!”
蓝衣少年坐在案上,手支着下巴慵懒地望着张良,“加什注?再加只脚?”
大堂中央与那蓝衣世家公子赌得无法无天白衣青年,不就是两天没音信张良?他这是撞上大韩丞相之子、留侯张良在聚众赌博?
有意思,瞧这阵仗,张良玩得还挺大?大堂中央,白衣青年卷着袖子抛着骰子,眼睛都赌红。
余子式回头拉着胡亥手往人群外走,随即转身上楼。楼上是虞姬地盘,空荡荡几乎没什人,余子式按着胡亥肩让他在虞姬身边坐下,低声叮嘱道:“在上面待着,去看看张良是怎回事。”
“先生!”胡亥拽着余子式袖子不放。
余子式伸手揉下他头发,“没事,你在这儿等着。”说着他扭头看向虞姬,“帮看着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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