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他把扶住少年肩,低头就闻见股极为浓烈酒味,他猛地皱下眉,“你喝多少?”
胡亥紧紧拽着余子式袖子,脸色有些苍白,低声委屈道:“先生,难受……”
说着他忽然低头猛地干呕起来,余子式忙伸手轻轻拍着他背,“胡亥你没事吧?”这他妈是喝多少?
胡亥吐出来全是酒,他低着头浑身重量都压在余子式身上,吐到最后连腰背都
他不动,忍不住摇头轻笑下,这不是还记恨上她吧?她轻声劝道:“殿下啊,这人啊不能逼得太狠,凡事该有个分寸,到该示弱时候就示弱,让他松口气,转念他自己就该想通。他如今那样子,不是防范着你,而是防范着他自己呢。”
虞姬见胡亥皱着眉半天没反应,幽幽叹口气,在胡亥注视下,她缓缓抬手从桌上拿起酒杯低头抿口,再抬头时她眼中已经染上星星点点醉意,似有桃花清波回转,又如脉脉不得语。
胡亥若有所思,抬眸望向不远处,余子式正卷着袖子勾着陈汜肩,笑得极为自然绚烂,两人也不知说些什,陈汜似乎也很激动,张脸涨得通红。两人面前几位水袖歌姬正在翩翩起舞,丝竹弦声正热闹,忽然余子式扬手招呼那领舞歌姬过来,三人围着桌案聊起来,那歌姬盯着余子式直笑,忽然她倾身伸出手极为放肆地去扯余子式头上青色发带。
余子式往后避下,随意地偏头恰好对上胡亥视线,他猛地愣。若不是陈汜抬手拦下,那歌姬已经趁着他失神间将他发带给扯下来。
隔挺远,余子式也看不清胡亥脸上神情,见胡亥也没别动作,他终于还是别开视线望向旁陈汜,浅笑着不知低低说句什。等他再回头望向胡亥时,人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他立刻扫视圈屋内,看见少年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时,他下意识松口气。
陈汜将余子式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小心地问句,“大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余子式扶着桌案沉默半晌,摇下头,“没事,由他去。”他扭头看向陈汜,低声道:“都将人给你喊过来,你盯人家大半宿,如今想说什就直说啊,好歹你也是堂堂郡太守,拿出点大秦重臣气魄来。”
老实人陈汜笑得跟个刚进门小媳妇样看眼那歌姬,压低声音在余子式耳边笑道:“要不大人你还是去看看小公子吧?”赵大人啊,你在边上坐着,人家盯着你眼神都快直,哪里还看得见个大秦小吏?
余子式正端着杯子手顿,扭头看向那脸羞涩撵他走洛阳太守,心道你过河拆桥拆得还挺利索,还真是个当官。半晌,他终究还是给陈汜个面子,将杯子放下,拍拍陈汜肩,起身走。
余子式在屋子里绕大圈后才终于回身慢腾腾地往胡亥那儿走,看清角落里少年状态,他原本漫不经心神色下子就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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