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粟内史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向余子式,余子式眼见着嬴政视线也随之飘过来,他立刻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他能装作没见着嬴政那阴测测眼神吗?
眼见着余子式不理自己,那治粟内史又转头看向李斯,廷尉大人果然比较直接,开口道:“大人你好好估摸番。”说着李斯带着淡淡警告视线扫眼治粟内史,然后他也若无其事地飘开视线。
治粟内史是个老实人,他已经慌,他怎知道多久合适?这万说错下朝就是被这群虎狼撕碎下场啊!走投无路治粟内史吓得都有些慌,竟然结结巴巴问李信,“李将军,你,你说多少合适?”
李信深深看眼那满头是汗老官僚,扫过余子式与李斯脸,平静道:“半个月。”
余子式暗暗看眼李斯,两人均是不着痕迹地点下头。这时间长短可以,那几个老将兴许磨蹭,但是像王贲那种货色,半个月,他都能在楚国与咸阳城之间蹿四五个来回。
当那老头换口气打算继续扯时候,他直接打断他,“问你准备军需大抵要多久?不是让你谈近年收成。”
治粟内史默默看眼立在他两旁两位黑衣人,索性豁出去傻到底,他轻声辩解道:“陛下,军需事更是复杂,若是打仗,那需要打几年?参战将士人数几何?农户间又出多少人去远征?远征期间,大秦是否会有灾患影响收成?陛下,这些事儿均是说不准啊。”说着那治粟内史副无辜老臣模样静静望着嬴政,那忧心忡忡样子真是感人至深。
余子式当下觉得这位治粟内史真是个人才。
嬴政抿唇看着那老头,时之间竟也是无话可说,半晌他拧眉不解道:“那以往打仗你们是怎商议准备?”
“禀陛下,说来惭愧,这事以往都是将军亲自收拾,朝中几位老将军打仗久,每次出征前心中都有个大致数,们只需依着他们吩咐拨定数粮草便是。”说着他扭头无辜地看眼李信。
嬴政见再无人有异议,淡漠道:“那就半个月定下。”说着他伸手随意地搭上桌案,扫向余子式与李斯视线有些幽深。
余子式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都没看见,他不知道李斯反对是出于什缘由,但是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反对缘由。
李信暗暗挑眉,他倒不是不能算粮草数量,只是看这形势这商议过程怕是千般艰难万般拖延啊。
余子式适时地出来打个圆场,“陛下,依看,此时关系重大,还是需要李将军亲自与内史大人好好商议番。”
商议时候拖阵,然后收集粮草再拖阵,拖拖也就拖到几位老将回朝,到时候随便拉个陪着李信去伐楚,总好过这个惊才艳艳年轻将军就这去不回。
余子式话音刚落,李斯装模作样地附和番。
嬴政看着殿中四人,然后他摸下袖子,淡淡看着那治粟内史,字句道:“要多久才能商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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