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鱼站在那儿,望着高渐离没说话,眼见着高渐离脸上表情越发微妙。
“你怎落到这地步?”高渐离眼神有些深邃,眼中不解与好奇毫不掩饰。
司马鱼不咸不淡回道:“彼此。”
高渐离心中笑道:谁与你彼此?他意味深长地望眼司马鱼,伸手扶下身后剑,“走吧,大梁司马?”
司马鱼拍拍衣襟上灰,越过高渐离走出牢狱大门。高渐离倚在门框上望向他,半晌别开视线笑笑,没说话,抬脚跟上去。
字都说不出来,终于,他轻轻咬下食指指节问道:“先生,你,你喜欢什样……”
胡亥话还没说完,窗外西北处忽然腾起烈烈火光,瞬间染红大半边天。原本昏暗天色瞬间被照得通红。余子式猛地拽紧袖子,扭头定定盯着西北火光。
这才是真正火树银花不夜天。
胡亥望着余子式专注神色,原本未说完话被硬生生截断,怎都接不下去,良久,他注视着余子式侧脸略显无奈地笑笑,罢。
以后总还是会有机会。
两人路往外走,直没遇上掖庭守卫。在即将拐出去时候,高渐离伸手随意从旁墙壁上摘下灯盏,甩手直接往下掖庭里轻轻抛。声清脆声音在牢狱石壁中回荡,随即传来灯盏在地上滚动声音。原本被有意无意抹些油牢狱瞬间被猩红火光席卷,火舌窜上屋顶木梁。高渐离身白衣站在尽头处微微仰头浅笑。
忽然,阵脚步声在两人耳边升起,不知哪里冒出来队人恰好对上还站在火光面前悠然自得高剑客。闻声高渐离回头望去,两拨人视线对上,高渐离极轻地皱下眉。
劫狱这种事儿,关键时刻难免要出些岔子。这拨人看着不像是掖庭人,倒像是来提审侍卫,如今狭路相逢,高渐离心中怅然,抬手轻轻揉下指关节。
高渐离杀人确是漂亮,没有丝毫多余花哨动作,甚至没什招式,琴弦擦过就是道血痕。司马鱼在角落里倚着前,望着高渐离袭白衣染血样子,眼见着人好似越来越过,半晌他终于动下身形,换个舒服姿势然后靠着墙继续欣赏高渐离杀人。
人要尽其用,不然对不起高渐
……
掖庭牢狱,角落阴影中坐着个神色平静青年,忽然他睁开眼,抬头望向来人。
身雪白长衫腰间绑条雪色细带剑客负剑慢悠悠走进来,衣冠胜雪,正像是传说中不世出高手模样,即便是这种满是血腥味牢狱,高渐离依旧是股不折不扣清流。他倚着门框淡淡望眼那角落阴影里青年,随意道:“出来吧。”
阴影里青年抬头望眼,眼神就倏然变,似乎有些诧异。“高渐离?”
高渐离听这声,心中顿。他抬头看去,角落青年站起来,缓缓踱步走出来。牢狱里灯火昏暗,可高渐离却是借着那光眼就认出来,猛地皱眉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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