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自言自语道:“说来,秦王有令,侍卫百官不能戴剑上朝也不能近身,荆轲献图时候,远在殿外侍卫要如何保证秦王安危呢?”尉缭到底是怎布置准备?余子式几乎日日在咸阳宫上朝,很清楚地直到那地方藏人难度有多大。秦王又不准亲卫配剑近身,荆轲靠近时候难不成真像历史上样自己动手拔剑砍人?这风险未免太大,绝不是尉缭风格。关于这点余子式疑问存很久。
尉缭原先直是模糊状态,此时却是难得清明瞬,他扭头看向身侧余子式,估计下时辰也差不多,他才缓缓道:“侍卫为何要保证秦王安危?他们摆在阶上从来都是为瞧着整齐好看而已。”
“什?”余子式瞬间皱下眉,立刻问道:“你计划里没安排侍卫暗中保护秦王?”
“燕国耳目遍布天下,说不准秦宫侍卫中也混入他们人,这又如何能与他们商量?又何况,万侍卫走漏风声那不是满盘皆输?”尉缭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轻轻扫过余子式脸。
“没有人保护秦王?那万荆轲真是顶尖刺客,真伤秦王怎办?”余子式看着尉缭脸,心中不安猛地
这种人王贲应该尤其熟悉,他在咸阳城头呼朋引伴,吼嗓子出来大都是这种货色。
尉缭眯眼,笑得颇为幸灾乐祸,他摇头道:“可惜啊,他赌赢,噫,黄金千两啊。”
“赢有什好可惜?”
尉缭深深看眼余子式,“与他打赌那少年看两眼觉得眼熟,走出去老远,忽然想起来,呦,那不是李斯家公子吗?忙折回去又看眼,可不是李由吗?噫,黄金千两啊。”尉缭颇为惋惜,“算下,除去赏赐光折算廷尉俸禄,李斯还得在大秦朝堂多当两百多年差。”
听完尉缭话,余子式沉默会儿,觉得他还是不要在背后嚼廷尉大人舌根。
尉缭却是无所谓,他颇为感慨地长叹声,“若是人有来世,尉缭定要睁大眼投个富贵人家,像做李斯儿子也很是不错啊。这辈子没活好,什功名啊,利禄啊,这些哪里值得花上这几十年心力。”他喃喃低叹道:“下次吧,只愿生为咸阳轻薄儿,如李由这般斗鸡走马过生,天地家国安危浑然不知,多快活啊。”
余子式看着那老头眼中毫不掩饰羡慕之情,心想着即便是有来世,这不安分老头怕也不会是什善茬。生子当如太尉缭?那也是数数二英雄敌手。
远处有钟声传来,在咸阳城中悠悠荡开。余子式回头望眼咸阳宫方向,觉得时辰也快到。片刻后他回头看向尉缭,想来所谓“刺秦”计划应该是万无失吧?毕竟是尉缭最后局。
吕不韦赞过尉缭,收官第。
尉缭也望向咸阳宫方向,年纪大,眼前片模糊,他抬手揉下,却是愈发模糊。半晌他无奈道:“算。”这双眼望咸阳,如隔烟雾九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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