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伸手狠狠撩下短发,看眼蒙毅。蒙毅朝他轻轻点下头,余子式这才转开视线平静道:“殿下,真太晚,睡下,你今晚先去隔壁屋子睡吧。”
被关在门外胡亥眼中疑窦更重,他伸出手抵上大门,“先生,你怎?”他推下,没推开。昏暗炉火隐约倒映着个人抵着门,胡亥看眼那人,忽然狠狠皱下眉。
胡亥记得余子式对他说过今天是个很重要日子,今夜宫中夜宴时间晚些,他直到很迟才勉强脱身,等到余子式家时,时辰已经很晚。他想着余子式可能睡,下意识没再说话放轻脚步声往屋子里走。
“帮!”余子式猛地抓住蒙毅肩,这事儿多个人知道就多重麻烦。
“快收拾。”蒙毅压低声音道,立刻闪到门边伸手啪声关上门。
“不行,来不及。”余子式摇头,难得慌得都快失声,他压压情绪尽量平静解释道,“太复杂,来不及。”他几乎天天戴着头套和大群人打交道,隔三差五还翻个墙,这些年都没被人发现,自然有他道理。这头套什都好,就是摘下后难戴!
蒙毅眼沉,背倚着那门就听见胡亥疑惑声音响起来,“先生?”
大,他在蒙毅面前没法解释。片刻后他深吸口气,“你先出去下。”
蒙毅没有理会余子式话,他伸手轻轻摸下余子式短发,柔软干净,顺着头发他轻轻抚上余子式眉宇,余子式猛地侧头避开。蒙毅手顿时松开,他像是终于回神下,下刻他眼中下子锐利起来,直直看着余子式眼。
那眼神落在余子式眼中,他顿时划过无数场景。祭天?火刑?被拿去炼不老药?余子式当下把抓住蒙毅肩,“先听解释。”
“不会说出去。”蒙毅平静道,“只是有些诧异。”
“好吧。”余子式轻轻呼口气,平复下心绪,甚至还轻轻笑下,“长生不老,没见过吧?”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总不能将蒙毅灭口吧,打不打得过还是另说。
胡亥看着忽然就闭上大门,皱下眉,“先生,是。”
“等等,别进来。”余子式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正常些,“殿下,你怎来?”
胡亥犹豫下道:“先生你说过,可以来找你。”
“太晚,你明天再来。”
“可是宫门已经关上啊。”胡亥将黑色兜帽摘下,双眼疑惑地看着那紧闭大门。
蒙毅像是陷入沉思,双眼黑漆漆。
忽然,院子外传来阵轻轻敲门声。
“先生。”
那声音传过来,余子式整个人都僵住,彻底僵住。蒙毅眼中也是瞬间掀起巨大波澜。
昏暗夜色下,戴着兜帽胡亥站门口刚敲两声,忽然发现门是虚掩,叩就开条缝。他随手就推开大门往院子中走,眼就扫见有火光那间屋子。“先生?”他朝那屋子抬腿就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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