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几件事吗？”余子式站在原地
余子式抱着件长披风走在路上，脑子全是蒙
，这还是他认识胡亥以来两个人第
次真正意义上争执，没有大吼大叫，很平静，很渗人。余子式隐约觉得有什
事在失控，在分崩离析。凡事有就容易有二，如果有天，胡亥不再在他控制中
，该是什情景呢？
历史上幕幕惨剧在余子式脑海里不停地喧嚣，那孩子会杀人，杀很多人，最后葬送掉整个帝国和自己命。
余子式觉得他背后在冒冷汗，胡亥不是寻常人，他是秦二世，余子式赌不起，他宁可胡亥还是那个有些微微自闭孩子，在他庇佑下平平安安、无功无过地走完这生。
拐过巷子时候，余子式还在想着这件事，听见耳边清冷琴音时竟有些失神。他抬头望去，小巷空空荡荡，尽头处男人抱着琴慵懒拨弦，白衣胜雪。
余子式花约有四五秒才反应过来，“高渐离？”
子式手上，“天冷，先生该多穿点。”他记得，余子式是很怕冷，往年冬天没炉子就浑身不舒服。
站在原地抱着那件长披风，余子式看着胡亥负手而去背影，那袭黑色在片雪色中异常浓烈，他忽然问道：“你会怎做？”
胡亥听见声音停下脚步，他扭头看向余子式。
“刚才事，
可以解释。”余子式皱眉道，“知道你挺喜欢她，但是她兴许有问题。”
看余子式良久，胡亥忽然问道：“你真觉得她手挺好看？”半晌他点点头道：“也是，她确挺好看。”
空无人小巷，瓦檐上还积着薄薄雪，融化雪水滴滴顺着小巷两边檐角落下，砸在地上溅起圈细细水珠。清冷水滴声衬着清冷琴声，高渐离抬眸，勾唇笑笑，“许久不见啊，赵大人。”
“你怎在这儿？”余子式下意识皱下眉。
“大人，最近刚写支新曲子，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高渐离指尖停，压住那晶莹琴弦。他抬头望向余子式，双淡色眸子里有如浮着薄薄层雾气，笑起来妖孽无匹。
余子式看着他笑容，脸色终于有些变。
高渐离也不等余子式说话，直接伸手拨出串泠泠清响，天光照进小巷，几乎清晰可见浮尘，男人抱着琴，琴声中有阳春白雪，有十面埋伏。
余子式之前从未遇到过胡亥这和他说话，时有些发怔。他总觉得他照顾这孩子这些年，胡亥该是信他，他当下不知该是心累还是心寒，除发怔竟是没别反应。
余子式伸手揉下眉心，吸口气他深深看向胡亥，“殿下，小罗她真有问题。”
“先生。”胡亥平静道，“想想，这事毕竟是内宫中事，不归御史丞更不归车府管，还望先生不要插手。”
说完这句，胡亥转身离去。余子式站在原地看着胡亥背影，捏着那件披风指节狠得发白，半晌他呼口气，，猛地扭头转身往宫殿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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