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抬眸看向余子式,“你命,算出来。”在余子式目光注视下,徐福极为嚣张地笑瞬,“你会死。”
余子式利落地朝他翻个白眼,“每个人都会死,说什废话,有能耐说出来是怎死啊?”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
他身后徐福忙喊道:“哎!你不是要放出去吗?”
“你再玩会儿,不是说你给狱卒们算命,聊得很愉快吗?务必珍惜这难能可贵情谊。”余子式声音越来越远,到最后只剩下声轻而悠长尾声。
徐福被留在牢房里,半天猛地骂句脏话,去你娘难能可贵!
“这辈子别算给别人算命,给算吧。”
犹豫下,徐福抬头看向余子式,半晌他问道:“你给钱吗?”
“包吃包住。”
“好。”徐福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然后补充道:“要顿顿吃肉。”
“可以。”余子式终于轻轻笑下。
又掐着手指重新算遍,良久,他换只手,卷起袖子继续掐手指。
余子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问道:“要不要去给你找个八卦盘之类?法师?”
徐福脸色很难看,他抬眸看着余子式,手竟是压抑不住地轻轻颤抖。这人好奇怪命相。寻常人命相就像是树,只需摸到片极细微叶子,顺着叶子脉络就能找到枝条,随即就是树干,最后便是深埋地下无人可知根,到这时这个人生运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面前这个人不样,他无枝无芽,无根无叶,他无所有。
余子式看着徐福,半天笑道:“你卜算能力很强,像极之前认识个人。不过你知道他后来怎吗?”迎着徐福目光,余子式轻轻道:“他在如日中天时,被人废武功与双眼,关在地牢里十年,代剑道术数天才,差点流落街头活活饿死。”
徐福眼神浮过丝异样,他盯着余子式言不发。
“要管饱。”
“可以。”
余子式说完就转身走往外走,徐福看着余子式背影,牢房里片昏暗,潮湿阴冷散发着腐烂味道,徐福盘腿坐着,看着那抹淡青色。忽然,就在余子式走出牢房那瞬间。他眼中骤起道极亮光芒,“等等!”
余子式回头看他,徐福嘴角上扬,字句道:“算出来。”
“什?”余子式皱下眉。
“他比你强,比你更嚣张,到最后连喜欢女子都救不活,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怀中。”余子式轻轻笑道,“徐福你看,他生负气到今日,四海却无人能与之对夕阳。”
“不是他。”徐福平静道。
“是,你当然不是他。”余子式微微转开视线,眼前似乎又出现抹褪色紫色,瞎眼老头抱剑去,白发簪花,疯疯癫癫。
终于,余子式拂袖缓缓站起来,对着徐福淡淡道:“想活吗?”
“想。”徐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这种人,死他自己都觉得相当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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