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家里做买卖,读书识字不成,口才却是流,在她嘴里小白脸奋就是个细竹竿小指头,那景象简直栩栩如生。忽然,啪声,她声音戛然而止。
等王翠舔干净嘴角血,回头看向面前人。奋抖着手,抓着袖子,狠狠又是巴掌,这回王翠脸上两道巴掌印,清晰地几乎渗出血来。
“娼妇!”小白脸脸和他声音样抖得厉害。
王翠扑扇下睫毛,半晌抬眸看向奋,这男人啊,她也是真心爱过,否则凭她家世与傲气,怎会嫁给他。如今玄衣纁裳尚未脱,山盟海誓尤历历在目,这个在花前月下答应辈子待她好视她如掌中宝男人啊,却是狰狞得像个陌生人。
奋气疯,扇两巴掌还不够解气,抬腿还打算上去踹王翠,就在余子式打算出手时,个络腮胡粗犷男人忽然走出来站在王翠面前。
又尽是污秽之言,个读书人愿意娶你,便是你福气。若是你识好歹就当尽心侍奉,生个孩子操持家里内外,辈子体面地活到老。到时念在往日情谊与孩子份上,说不定还待你如初,让你这辈子活得舒心些。”
王翠顿,似乎被小白脸长篇大论震震,王翠活十八岁,随着父亲走遍七国做生意,强盗见过,盗贼见过,男盗女娼者她也遇上过,只是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轻笑道:“不闹,你当真会待好?”
奋脸色终于缓缓,连带着腰背也挺直些,他居高临下看着比他矮头女子,点点头,“自然,介读书人,不会亏欠你什,只要你诚心待,为着想,扶持仕途,自然不会与你介妇人计较些,说不定还赐你个孩子。”
这话说,余子式觉得从古至今至贱之人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翠捏着那腰间丝带手缓缓摩搓,轻笑道:“赐个孩子?昨夜瞧着,你怕是不行啊。”
“那个小指头,你想干什呢?”男人雄浑声音犹如熊吼,他倒是没说得很凶,偏偏就是他冷冷说话
空气静瞬,此时当有连声喝彩,掌声雷鸣!许久,围观诸人猛地大笑出声,小白脸奋脸彻底青!那王翠也是个实在人,描绘地那叫个绘声绘色,那叫个生动形象,那叫个天马行空。
“去!”余子式抖着胸膛慢慢笑出来,临场扯小黄文,王翠这专业性和他有拼啊!相当年他也是吃这碗饭啊。
王翠就跟那后世说书样,拿着鞋子当惊堂木,扇着袖子讲得那叫个滔滔不绝,神采飞扬,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差个西门庆。
胡亥听会儿,嘴角抽搐地更厉害,他到底是个十三岁少年,王宫里人更是比寻常孩子明白事理早,他也不是个不谙世事少年,在他这年纪,皇长子扶苏都跟着蒙恬蒙武出去晃过沙场。
余子式没忍住,在片笑声中同样笑出声,半晌看眼胡亥,他咳咳,镇定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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