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还是先从修复两人关系开始,胡亥以往跟着余子式出宫,眼中几乎全是孩子气雀跃,那就先从这儿开始吧。余子式暗自下决心,他非得把胡亥给拽回正轨上来,不说仁义礼智信,那也至少得是温良恭俭让程度。
胡亥很快就走出来,黑衣少年即使没有庄严王族纹饰依旧清贵无匹,他虽然没说什话,但是盯着余子式眼却是片澄澈。余子式觉得他应该挺高兴吧。
见余子式直直勾勾盯着自己,胡亥微微别开点眼,似乎有丝不自在,半晌他平静地说句,“走吧。”
余子式觉得那孩子眼神有些莫名,怎说呢?莫名别扭,还有些隐约……余子式说不上来,这年纪孩子都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那走吧。”余子式站起来,刚想往外走,忽然回身折回去。
余子式让王平给他带两件普通长衫,件黑色件青色,当他端着那件黑色长衫进屋时候,胡亥正坐在炉火边直勾勾盯着那火光。夏无言终究是来瞧过,开两服药,胡亥喝几天脸色好不少,气血也逐渐恢复。
“先生。”胡亥听见声音抬头看向余子式,后者把那叠好衣裳摆到他面前。
“穿上试试大小。”
胡亥伸手就去拾起那件衣裳,抖开后却发现衣服上刺不是王族云纹。他疑惑地看向余子式,后者缓缓蹲下与他平视。
“想出宫吗?”余子式瞧见胡亥眸子瞬间亮起来,他伸手摸摸少年头发,“走吧,换上衣服带你出去走走。”
胡亥回头看去,余子式从榻上拿件厚厚白狐裘披风,走到自己面前给自己披上。
“前两天病,别再给冻着。”余子式倒是觉得没什,顺手理理少年头发,把大兜帽给胡亥戴上。“走吧。”他说着就像小时候样去拉胡亥手,后者却是忽然跟吓着样缩回去。
余子式怔,转念想又觉得也正常,这大
胡亥捏着那件衣服手顿时收紧,他盯着余子式瞬不瞬,自三年前那场风波后,两人几乎没怎平心静气地好好处会儿。
余子式见他愣着不动,问道:“不想与出门?”
刷下胡亥猛地站起来,扭头就往内室走,还没进屋子就伸手就扯开衣裳带子,脱外衫把那件普通黑衣套上。本来挺简单个动作,也不知胡亥是怎,那样子竟有些隐约手忙脚乱。
余子式看不见胡亥样子,只听见那衣料窸窸窣窣摩擦声长久不息,这是怎?听到出宫连衣服都不会穿?
自从胡亥和余子式那番对话后,余子式自己暗自思索很久,他觉得胡亥性子应该不是天生就如此乖戾,至少小时候还好好,这说明其实这孩子本性不坏。谁心里没点偏僻肮脏心思?关键还是在于他如何处理心中恶。胡亥年少气盛不懂事,他余子式却是活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多岁人,他应该帮着他处理,而不是味指责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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