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胡亥说是睡却连眼都不愿意眨,余子式摸摸他头发,竟然还有些湿气,也不知道是刚才雪化开还是汗浸湿,余子式心紧,腾地掰着胡亥肩把人从被子里扯出来。
摸他头发,果然全是湿。少年只穿件单薄内衫,看起来无比清瘦。刚他窝在被子里,脸色虽差却看得不清晰,可此时整个人靠在床上,余子式发现这少年脸上连丝血色都没有。
“你怎弄成这样?不行,去找夏无言过来。”夏无言是宫里大夫,是个御医。余子式说着就起身,却被股力道狠狠拽回去。
“先生。”那声音带着些疲倦,纤细而轻盈,胡亥闭瞬眼,再睁开却是朗朗清明,“不用。”不用请御医,不用请大夫。
那眼神太过坚定,余子式竟是被自小养大孩子震住,接着他猛地拽紧被子,低头暗骂句脏话,他把甩开胡亥手,扯过床边也不知道是什布,伸手就覆上胡亥头,用力搓起来。
旧冷冷清清,余子式走到那炉子边继续折腾,结果这炉子看起来还没有外面那只利索,这只干脆连烟都不冒。余子式嘴角抽搐会儿,决定还是找个宫人过来帮忙算。他个人真搞不定。
结果他刚站起来就听见阵极轻衣料摩擦声,他耳朵尖,猛地扭头朝床上看去。垂着厚厚帷帐,余子式心道,不会是刺客吧?他挑下眉慢慢走过去,抬起手把帘子掀开角,接着他就怔住。
少年脸色微微发白窝在被子里,满头都是冷汗。胡亥?
余子式心中紧,伸手就去摸少年额头,果然片冰凉。这不是刚刚还好好吗?余子式蒙,随即起身就打算去找大夫,被子下忽然伸出只冰冷手猛地拽住他手腕,那力道极大,余子式被那力道震慑下,随即看向那少年。“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少年嗓音有些微微发哑,眸子里却是片清清冷冷淡漠。
胡亥下意识回
“松手,去给你找个人过来看看。”余子式觉得这样子要是没事,他就白瞎这大辈子阅历。
“没事。”胡亥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握着余子式手腕手却是猛地加重力道。
余子式没见过这样子胡亥,这孩子以往若是病,定是怎粘着自己怎来,看上去还有点撒娇意思。这样子倒是头回,他先是愣,随即伸手摸摸胡亥脸和手,温度太低。他问道:“冷吗?”
胡亥眸子片清明,轻轻摇下头。若不是那头汗和冰冷手,余子式光看眼睛还真觉得胡亥没有异常。鉴于那双拽着自己手腕手太紧,余子式怎说胡亥都不松手,他没办法,在床边坐下从里面又翻出条被子盖在胡亥身上。“那你睡会儿。”
胡亥点点头,却没有闭眼,双眼在略显昏暗宫室里盯着余子式,幽深岑寂。那目光让余子式觉得心中某处似乎触动下,他是忽略这孩子多久,怎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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