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回到自己处所时候,小公子胡亥已经起床端坐在榻上,平静地注视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余子式心情其实很复杂,依着他推算,历史上胡亥离出生还早着呢。无意识间,这历史轨迹也不知道推移多少,余子式如今心里是真没底。
路上他也旁敲侧击问几个侍卫宫里情况,得到答案均是风平浪静。秦王儿子不见,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这和历史上秦王溺爱胡亥传闻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余子式还在犹豫,胡亥却忽然回头看向他,双漆黑眼睛直直对上余子式视线。
余子式这才踏步走进去,昨夜灯光昏暗,他看不清胡亥脸和衣着,如今大白天他什都看清。这孩子身上衣裳已经很脏很旧,若不是隐约还能看清赤云纹,余子式真不敢相信这是秦王亲儿子。想起前两天路上撞见皇长子扶苏,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余子式上前轻声问道:“殿下?昨夜睡得尚好?”昨天胡亥夜半惊醒,死死拽着自己袖子,余子式问他半天却只听见句,“别告诉别人”。余子式听得疑窦骤生,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把人安抚睡。
次日大清早,余子式就出门安排好秦王出游事,虽说有小磕绊,但到底是有惊无险顺利过去。人群里余子式瞧见那几个工匠侍卫朝着自己使眼色,均是松口气模样。余子式朝他们点下头,也是有些无奈。
等秦王车架浩浩荡荡出王宫,余子式这才回身往回走。走到半,他忽然吩咐身边跟着小吏道:“回去后你亲自上宗正大人家趟,说是想请他来府上喝酒,问他明日下午是否有空闲。记得递上书函,庄重些。”
那小吏应下。
“对,王平,你听说过东池吗?”余子式漫不经心地问句。
余子式平日里也不端什架子,私底下与下属说话也是聊天般,没什隔阂。那名叫王平小吏想会儿,认真问道:“大人新喜欢上谁家小妹?”
胡亥看着余子式,极轻地点下头,余子式看他脸色,觉得应该睡得还好,却忽然视线扫过他额头小片淤青。脑子里忽然划过昨夜胡亥异样,余子式眼睛锐利起来。他伸手轻轻拉过胡亥手,胡亥明显瑟缩下,余子式朝他轻轻笑,小心地掀开他袖子,入眼幕让余子式
余子式深深看眼王平,心中暗叹这国字脸猥琐小吏很有潜力,他微微笑,“现在回府,把大人案上积压事处理,而后写份详细点思想报告交上来。”
王平深吸口气,却在余子式目光注视下没敢呼出来,半天小心翼翼地问句,“大人,什是思想报告?”
“就是写你如何倾慕于,如何叹服于,又是如何感化你。去吧。”余子式拍拍王平肩,负手走。
留在原地王平明显很想忍住,半天却还是抽搐下嘴角。
大人你果然是大秦朝堂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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