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心中冷笑,这年头混吃等死还没死,除神棍、卖假药,不就只剩下个天桥算命?这点东西玩几千年还是这德行,没点新鲜。他看眼魏瞎
魏瞎子羞涩地点点头,衬着醉意双颊绯红,那抹笑意看着余子式浑身哆嗦。他嘴角抽搐地把自己面前酒往魏瞎子面前推推,“你继续。”
抱着那酒壶没放手,魏瞎子抿口酒长叹道:“想不到吕不韦竟还有你这样门生。”
余子式扭头看着魏瞎子,他总觉得这家伙应该有点能耐,否则就这德行在战国应该活不过三天吶。想会儿,他试探道:“魏瞎子你,以前是做什?”
魏瞎子听这话神秘兮兮地往余子式身边靠靠,副这话别人还不告诉他模样,余子式只听见魏瞎子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以前是个术师。”
“……捉鬼?”
腮帮子和嘴角渗出来酒,以及那套脏看不出原来颜色衣裳,点点头轻声自言自语:“想你大概是废。”
魏瞎子往破只剩个框门后面躲躲,低头没说话。
余子式伸手把人拽出来,忽然忍不住笑道:“走,前辈,带你去喝酒。”
魏瞎子猛地抬眼,把抓住余子式袖子,如果他没有瞎,余子式觉得这刻他眼睛定在发光。
去酒馆路上,魏瞎子几乎是把眼泪把鼻涕往余子式袖子上抹,连说话都是抽抽噎噎听不清楚像干嚎,余子式自己翻译下,觉得他意思应该是: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啊。
“不是。”魏瞎子嫌弃地别开头。
“……炼药?”
“有点近。”魏瞎子鼓励道:“再猜猜。”
“……算命。”
“对。”魏瞎子把重重拍上余子式肩,“就说你这人有见识。”
余子式把魏瞎子扶到寡妇清酒馆里,给他点几壶酒。“喝吧。”看着魏瞎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给自己斟酒,余子式坐在旁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带他喝酒倒不是吕不韦安排,是余子式自作主张。这个年纪人,其实别都不怎重要,人生短暂,既然喜欢喝酒,为什不喝呢?个人生,能有多少钟爱?到魏瞎子年纪,又还能钟爱多久?
反正闲来无事,拿着吕不韦压箱底棺材本出来挥霍,想想也是挺高兴事儿呢。余子式这样想着把酒往魏瞎子面前推推。吕不韦其实也没说啥,就是让他今天来陪陪魏瞎子,说是忽然觉得这老头孤零零挺可怜。余子式想,在家说不定还得被人砍,出来转转也好。
坐在魏瞎子面前,余子式眼神随意地飘过楼下街道。阳翟街上多是仗剑少年,袖子大都有截朱红色,也不知是什风俗,看着倒是挺漂亮。偶尔也有些高车华盖慢慢驰过,余子式没见过,时竟也是失神。
忽然,他感觉自己手臂被人戳戳,抬眼看去,魏瞎子正拿着竹竿捅自己玩得正开心。余子式问道:“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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