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用力抹把眼泪。
影七伸手用力攥攥影六肩膀:“主子说,给焱姐报仇。”
影六沉沉跪下,颔首行影卫礼:“神工鬼遵命。”
巡逻兵来,影七身形消失,待巡逻兵离开,转瞬间又落在影四影五牢房外,将纸命令书传至影四面前。
影五看见牢笼外边站那人时,愣
这块冰凌还是几年前影叠与影七在演武场比武时用那支冰剑,当时送给梁霄梁三少爷当礼物,梁三少爷直存在冰窖里。冰凌与影叠手中披寒剑心仍有微弱气息相连。
影叠在重刑牢中仔细听着石砾细微响动。他对这座地牢地形已经十分熟悉,即便他们进来时被蒙着眼睛,他仍然能靠敏锐耳力判断方向,这年间也不断有人被送进来,影叠便早已循着他们脚步声将整座地牢刻印在头脑中。
当听到影七走进岔路时,影叠微微吸气,影七攥着冰凌便蓦然冷,寒气逼人,冷得影七手臂上鸡皮疙瘩浮起层。
跌跌撞撞寻进重刑狱,影七避开守卫,顺着圆木栏杆滑下来,落在关押影叠影六牢房外,将指尖夹页薄纸飞进笼中,骤停在影叠面前飘落。
影叠垂眸扫视薄纸上几行命令,缓缓吐气,薄纸便化成坚冰,落地碎成齑粉。
趁影六打坐之时,影叠眯起眼睛,耳廓微动,洛阳地牢外传来阵细微独特震响,间歇熟悉,是影卫长发布命令时指尖叩桌节奏。
紧接着,听见声冷淡低沉指令:
“二哥,听着。”
影叠饶有兴致,将全部精神凝聚于耳,聆听着从洛阳地牢外传来嗓音,居然不是影四声音,少几分寡淡严厉,多几分清冷从容。
此时正值冬日,燕京已严寒,bao雪数日,洛阳城内外飘层薄雪,打在衣裳外,也多少有些刺骨。
影叠眯眼笑,起身单膝跪地行影卫礼:“听雪鬼遵命。”
影六匆匆走近影七,急切道:“王爷如何?”
影七淡淡道:“好得很。”
他从袖里拿几颗牛乳糖扔到影六掌心里,“焱姐自尽前托给你东西。”
影六愣愣,把牛乳糖攥在手心儿里,鼻音有些重,指着身后那个巴掌大小坟包,囔声笑道:“小七,们,们拜堂!”
影七蹲在洛阳大牢外,穿着袭墨云锦衣,与深夜融为体,安静潜伏于层叠瓦砾阴影中。
他轻轻敲击着瓦片,低声说话:“二哥,你应该能听得见。你们被关在洛阳地牢深处重刑狱,地形复杂巡逻严密,建制错综迷道防劫狱逃狱,得先知道你们被关在哪儿,引进去。”
影叠在地牢深处安静聆听影七声音。
影七捡几块瓦片,包在衣摆里轻声攥成细小石砾,碾碎,攥在手里,趁着牢门守卫望眼旁处,便倏地闪进地牢中。
他沿途抛洒手中石砾,石砾落在幽暗牢房甬道里丝毫不显眼,影七手中握着块冰凌,低声说话:“二哥,走错时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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