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按着影五
头，不耐烦道：“别磨蹭，你是又想挨那
套水刑
吧。”
影五有些发抖，闭闭眼睛
昔日王府鬼卫何等风光，如今两条大粪里蛆虫也敢在自己脸上吐口水。
影五眼神气势弱几分，看眼地上奄奄息动不动影四，万分耻辱地缓缓跪下来，爬到影四身边，轻轻拍拍他脸，低声叫他：“哥……”
狱卒看着这少年屈辱难耐神情笑，勾手叫影五过来。
影五不耐道：“还干什
？”
他刚站起身，狱卒便厉声道：“跪下，爬到这儿来。”
洛阳地牢深处有几间铸锁大狱，专门关押重刑犯，夜半三更常有惨叫凄厉回荡，除当班巡逻兵，没人会踏进这个阴森地方。
阴湿牢房角落里，影五独自倚靠在生长青苔石壁边，脸颊上沾几块血污，双手比起年前苍白瘦削不少，瞳仁发灰，不像从前那般清亮。
“王爷……属下再等您天……明天再见不着您，属下就撞死在这儿……再拷问下去，属下真怕扛不住吐漏出点东西来害您呢……单单个影宫就够您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更别说您指使梁三少爷在邻国私购军器改造兵甲，这些个陈年旧事哪条属下担当得起？”
“
哥快残废，您心疼不啊。”
细瘦指尖轻轻划着地面，影五轻声念叨，抹抹眼睛，又把无意划在地上字扫去痕迹。
带着血腥呼吸刮着心肺血肉，影五牙都快咬碎，不甘心地跪下，步步爬到狱卒面前。
狱卒解开腰带，露出自己软垂着玩意，把手伸进牢笼里提起影五头发，按着他靠近自己腿间，低笑着道：“含着，给叔叔伺候舒服，下回就让你哥哥少受些苦。”
影五偏开头避开那腥臭东西，拳头越攥越紧。
狱卒知道他不敢还手，这些影卫虽武功高强，言行却攸关齐王李苑生死，旦他们反抗，李苑便会被参本唆使手下蓄意造反，只要他们天心里还有自己主子，就天无法反抗。
他杀这人不在话下，可这洛阳地牢外守着定国骁骑营，他若在地牢里犯事，同在牢里鬼卫全都跟着连坐，若他们联合闯地牢，所有罪名全都得扣在王爷头上，齐王府式微，正风雨飘摇，或许已经经不住任何打击。
牢门突然大开，两个狱卒把手脚戴重锁影四拖回来扔进牢房，锁上门，相互嘀咕：“影卫骨头就是硬，大刑伺候轮都不开口，俺就瞧他啥时候熬死，不几天就拖出来打回，俺也累得慌啊。”
影四身上囚服遍布鞭痕，双腿膝盖骨和手肘处洇着团血迹，动不动地窝在地上，跟死也没两样。
“哥！”影五撑着墙站起来，外边那两个狱卒见状哂笑道：“小子，谁让你站起来？跪下。”
影五身子猛然震，僵硬地靠在墙壁上。
狱卒见影五眼神凶狠怨毒，笑骂道：“小孩儿不错，知道疼自己哥哥，你若是不听话，你哥哥就得继续受苦，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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