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喜落地,
魏澄拖着药箱艰难地爬过来,用微微打颤手强撑着给命悬线影七疗伤,李苑却放下影七,朝着对方走去。
“殿下!”影七拼命爬过去,突然剧烈咳嗽,眼前模糊,咳出滩淤血。
他突然疯似抓住魏澄手,声嘶力竭吼道:“给!药!快给那个药!”
魏澄吓呆,他从未见过疯狂得像头饿急狼影七,下瞬便明白影七要是什东西,飞快低头翻找,把装着提纯雪兰花小瓷瓶拿出来,魏澄紧紧攥着那个小瓷瓶,影七便撑着虚弱身子去抢:“至少让试试……”
魏澄抿着嘴唇,无奈松手。
想。”岭南王世子性格本如此,战死沙场易,忍辱负重难。
李苑却抱着影七哑声道:“愿意,让自己去。”他眼睛已经布满血丝,疲惫至极,似乎轻轻碰就能泣出两行血泪,眼神黯如深壑,毫无希望可言。
李沫狠狠瞪着李苑,却又想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他们输,任何谋略都是徒劳,实力相差之悬殊甚至不是战术所能弥补。
李苑感觉到影七在用力抓自己衣裳,他低头贴着影七覆着层冷汗额头,把攥在自己衣襟上手拿开,李苑只是想拿开他手,真正握住他手腕时却舍不得放开,他开始后悔自己对他说那些狠话,他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伤害,却不曾想过是多不得已缘由方才让这个小影卫欺骗自己。
那瓷瓶竟没落在影七手里。
影七回头望眼,暗喜咬开蜡封,把整瓶提纯过雪兰花全部吞。
紧接着,暗喜手背上便以肉眼可见速度生出层半透明鳞甲,他身上伤口在飞快愈合,恰逢此时对方弓箭手利箭已至暗喜身前,他轻身踮地,骤然消失踪影,下瞬便出现在空中疾驰箭矢之上,再度消失,出现时已跃出数十丈外。
道箭矢当胸而来,竟撞在暗喜胸口,再无法深入血肉半分,暗喜顶箭疾行,那沉沙弓箭手转瞬间被暗喜戴着青金刺指左手捅穿咽喉。
所有人都被暗喜突然爆发惊人实力震慑,他和魏澄拿来试药老鼠和狐狸样,体生鳞甲,凶猛异常,且实力翻番,重伤不流血,刀枪不入。
如果个人能为自己献上性命,还有什理由能让他不原谅,李苑时忘记之前怨恨和失望,此时此刻他只希望他小七无事。
李苑牵着影七手,吻吻他伤痕细碎掌心。
影七喉咙被血梗住,只能发出喑哑气声,他哀求李苑:“殿下……不要……过去……”
暗喜怔怔看着这幕,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受宠若惊有些廉价,原来世上还有这样宠爱,主人会毫不厌弃地抱着他,吻他血迹污脏脸颊,即使不说句话也能看得出李苑在哄慰着影七,会牵着他手,甘愿放弃尊严来换几个卑贱护卫命。
他自幼渴望主人正眼看看自己都那难,原来这世上还有影卫幸运至此,拼尽性命保护人也疼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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