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副将问:“你也有旧伤?”
影七掀开衣裳,露出半截后背,盐刑留下伤疤和缝合针眼疤痕都还在,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只看伤疤就能想象出他受这伤有多残酷,说是触目惊心也丝毫不为过。
裴副将愣住,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
影七
影五含糊问:“又不让您上战场您要轻甲干什。”
李苑抬手欲打:“你废话怎这多?”
“是是是!”影五落荒而逃。
裴副将已领兵到达平城,进城驻守。
平城湿热,草木虫蛇众多,住处都是高架在离地尺高处木房子,免得被蛇虫鼠蚁侵犯。
影五落在地上,单膝跪地等着吩咐。
李苑拿个食盒,把零食干肉往里猛塞,点手指粗缝隙都要撕块肉干填满,沉甸甸食盒交到影五手上,嘱咐说:“小七在裴盈身边肯定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你把这个给他。哦对,不然把床褥也给他拿去,啊,干脆把枕头也带去吧。”
影五愁眉,把食盒推回李苑手边:“您是恐怕裴副将不知道影七是您派去人吧。”
李苑指尖挑着食盒托腮发愁:“可想他。”
影五赶紧劝着殿下别瞎找事:“小别胜新婚啊殿下,就别在意这天两天。”
“你听不听话?再不走打你。”
“好宝贝,回家吧,没事,回去给你带鹅肝吃。”
黄金豹用收指甲爪爪扒着李沫,发出咕噜咕噜声音,撒娇要抱抱。
李沫捏着它软软粉红肉垫,耐心哄它:“死不,你别黏,有正事做。”
黄金豹委屈地看着李沫,自己爬到角落里卧下,失望地趴在地上,圆耳朵垂着。
裴副将部署作战计划,过来看眼影七。影七坐在门口高架上默默看着远处,眼神冷淡。
裴副将拿壶烈酒过来,给影七斟杯。
影七眉头微皱:“大战在即,不可饮酒。”
裴副将大笑:“驱湿,这儿太潮,像这种身体好不怕,就怕身上有旧伤,太湿热就会浑身疼。”
影七微微有些惊讶,垂眼道:“难怪身上不舒服。”
李苑托腮笑,撕块肉干扔嘴里:“行吧。”
影五小声问:“殿下,您把属下查出那些本就与定国骁骑营有勾结兵士都调到裴副将手下,就不怕他们不好好打仗,铩羽而归吗。再说,裴副将就是个吃里扒外货色,您怎还能重用他呢,属下替您把他干掉吧。”
李苑顺手把条肉干塞进影五嘴里:“少说话,听见没。”
影五嚼着香香肉干,顿时忘刚刚想说啥。
李苑道:“让影焱给把轻甲找出来。”
李沫又无奈跟过去哄它,呼噜着小豹子头毛:“别生气啊宝贝。”
李苑借着帐帘缝隙看着这出百年难遇好戏,紧咬着嘴唇才忍住没笑出声儿来,扬扬嘴角走。
原来李沫也是有软肋。
这才公平。
回住处往被褥里躺,李苑喘口气,叫影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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