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面无表情:“就连们这些护卫也是他强行训出来,关在笼里厮杀相斗,最后活着出来才能得到口饭吃,时常不明理由地毒打,身为下属只得隐忍。”
裴副将惋惜道:“年纪不大,受委屈。”
影七闭闭眼:“过去。”
裴副将道:“放心,这离世子殿下很远,不必担心被殿下惩罚。”
传令兵骑马扬旗传信:“已至岭南地界!”
细小银针在皮肤上只会留下个小到让人看不见红点,几日也就掉。
影七愧疚地笑,嘴角微微扬起来,他是如何以个复杂身份,放纵沉沦在世子殿下腔爱意中,享受着他宠爱呵护,偶尔在夜深人静时用银针骨语把个个消息传回逍遥山麓。
他本就对李苑往情深,师命不可违,主子信任也不能负,以至于在夹缝之中入戏太深,无法背叛,不可辜负。
影七在帐中待日,直到拔营行军,影七无处可去,便只能跟在裴副将身边。裴副将待他极好,有意将影七收到自己身边。
影七始终都是淡淡态度,后来略微温和些,让裴副将觉得这事儿有门儿。
藏起来,趁着夜色跃上树梢,急速前行,朝着定国骁骑卫驻扎之地潜行,身法之飘渺以至穿梭之中不碰落任何片树叶。
手中握着薄如虫翼蜻蜓双剑,缓缓靠近李沫营帐。
他目标是李沫。
他原本可以在战场中无声无息地解决这位天潢贵胄,可皇帝却偏偏下这道密旨,若李苑、李沫其中位于南越战乱中不幸殒命,另人将得不到任何功勋奖赏,且今后不可再领兵,以作惩罚。
也许影七能杀李沫,代价是赔上世子殿下前途,若世子殿下不可再领兵,齐王府已至迟暮,气数便真尽。届时覆巢之下无有完卵,镇南王府、沉沙世家、梁家倾颓,齐王府式微,世子殿下独木难支,会永无翻身之日。
众兵士也精神不少。
平原静卧,河流交织,白得发蓝野花覆盖大多数土地,遍地雪兰香。
远处平川草木与天相接,只听声遥远猛兽吼叫,惊得战马马蹄踏地,嘶鸣混乱,扬起无数尘沙。
头巨大黄金豹自天地相接之处跃而出,朝着大军急速冲过来。
速度堪比雷电,几乎看不清
裴副将与影七闲谈:“们许久不在城中,也不知道关于世子殿下那些风言风语是真是假?”
影七冷淡反问:“花花公子还是顽劣恶霸流言?”
裴副将讪讪笑,摸摸鼻子。
影七继续道:“真。”
裴副将笑笑:“你对殿下颇有成见啊。”
嘴里还有云片糕丝丝甜味,影七还是犹豫。
想起从前与殿下不相熟时,初次轮值,殿下喂他块云片糕。
喂,你饿不饿?
那时候,世子殿下就那顽劣地笑着托腮问他。
影七微微扬扬嘴角,收剑回住处,坐在帐帘下,用细针重新插进左臂骨面之上,凭着感觉缓缓刻下几个字:再等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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