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澜骄就坐在小宝宝旁边看着他,沈夫人去处理家务时候,小宝宝乱爬,爬到床沿孔澜骄就拿腿把他给拦回来。
小宝宝淘气,爬过来用只长四颗牙牙嘴啃孔澜骄手,孔澜骄撤开满是口水手,把他拎起来教训:“沈袭,规矩点儿。”
小宝宝就咯咯咯笑,用软软小脚丫踩孔澜骄脸。
后来小宝宝长大点,学会第句话不是父亲母亲,居然是——“骄骄”。
孔澜骄从来没这窒息过。
梁霄早已带着孔澜骄回越州,为避嫌,命人把孔澜骄容貌改成另张面孔,交给洵州金池镖局沈镖头关押起来,所幸孔澜骄经脉被封,闯不出去,每日只能住在沈镖头家里,沈夫人照料着他。
孔澜骄每日都想着怎样逃出去,金池镖局受梁公子嘱托自然不敢怠慢,将孔澜骄关押得毫无逃走机会。
孔澜骄每日攥着手中藏银铃铛发呆,是从孔言玺衣摆上扯下来那枚。
他几次想扔这颗铃铛,几次又反悔把它找回来。
渐渐地,孔澜骄也就死心。哥哥都不要他,族谱也将他除名,身上族印被直接剜下去,他身上经脉被封住不知何时能解,他还能如何?
晖,凄然回眸笑笑,缓缓倒下去。
梁霄愣半天,把抄起膝弯把孔言玺抱起来,飞快奔向郁名坊茶楼:“来人,来人!孔少爷受伤,快救人!”
孔言玺紧紧拉着梁霄衣襟,虚弱哀求:“把弟弟……送到……那儿……再也别回来……剜他身上沉沙族印,再也别回来……”
梁霄与孔少爷相熟多年,自然明白孔言玺所说是何处,立刻叫来郁名坊茶楼里亲信,叫他去处理。
郁名坊茶楼也是齐王府除杏堂外个情报点,这里面全是齐王府眼线,忠诚于齐王爷和世子殿下,也万万不会走漏消息。
—
他现在什也没有,只有对鸳鸯刀在身边。
是他生辰时,孔言玺花自己所有积蓄,去找沉沙族最好铁匠打对鸳鸯刀。
就是这疼他亲哥哥,这软弱亲哥哥,把他亲手推出来,远离他世界。
他恨他哥哥,也恨李苑。
照顾他沈夫人有个小儿子,抓周时候抓父亲送条小金蛇,天天攥着玩儿,大眼睛忽闪忽闪,淌着口水抱着小金蛇啃。
短短盏茶工夫,不少在茶楼里品茶闲谈贵族全都知道这件事,孔家二少爷意图弑兄,被孔言玺以家主之名下令杖杀,族谱除名事。
有些好事贵族派小厮去沉沙族驿馆看,庭院里血腥味极其重,孔家二少爷被打得遍体鳞伤,已经断气,几个人正在收拾尸体,赶紧捏着鼻子回禀主人。
短短三个月后,孔家就被抄家。
孔言玺被禁卫带走,同样以谋反罪名,关进大牢待审。他弟弟因为早已被处死,且被族谱除名而避过朝廷视线。
孔言玺招供,承认自己亲手杀所有孔家长老,杖杀年幼亲弟,但唯独不认谋反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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