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眯起眼睛,看眼宋副将。
电光火石间,羽箭离弦飞射,只听声凄厉哀叫,再声铿然闷响,那羽箭力道之猛,将宋副将眉心洞穿,将整个人钉在石墙上挂草靶靶心之上。
血流如注,那只羽箭钉进石墙之中三寸,将宋副将牢牢钉在靶上,宋副将面目狰狞,死相惊恐,双目还圆睁着。
校场之中倏然静寂。
李苑声音还是温和,此时多分冷肃。
壮兵耗尽力气,轰然跪在台上,双手将乌夜弓奉还给世子殿下,无奈摇摇头。
底下将士们又次沸腾起来,纷纷议论。
潜藏在营帐上影七松口气。
影六捂着影五嘴感叹:“居然是神匠师父造弓……那弓弦雪白坚韧,是麒麟须。”
影四低头看着底下情形,挑挑眉:“谁能拉得开。”
地哦声:“敢问宋副将是质疑年纪,还是质疑能力?”
宋副将顿顿,军营看资历乃是惯例,可若是直接把质疑年纪这等事摆在台面上说,又没有什说服力。
宋副将只得顺着道:“若殿下能力足够统帅啸狼营,宋某自然心服口服。”
李苑啧啧两声:“还得听听别人意见。可这儿人太多,又听不过来,这样,替你们选个代表出来。”
李苑把乌夜明沙弓拿起来立在地上,悠哉道:“谁能拉开这张弓,就听听谁说话。”
“知道他为什死吗。”
“齐王李崇景,领啸狼营征战沙场三十年,为大承守护疆土,平定内乱,汗马功劳,无败绩。在宋副将口中成缠绵病榻,贪图安逸。”
“是齐王之后,理应传承父愿,担起统帅啸狼营之责,为大承马革裹尸,血染江山死而后已
个接个将士过来尝试,竟无人能拉得开这张乌夜明沙弓,到最后,连宋副将都按捺不住过来试试。
能将沉重乌夜弓平举已经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拉开弓弦。
底下将士安静不少,有人在窃窃私语,小声猜忌:“恐怕是来唬人,哪有人能拉开这种弓。世子殿下为立威还真是煞费苦心。”
李苑拿回乌夜弓,缓缓站起来,温和笑道:“既然没人抓住这个机会,那就闭上嘴,听说。”
李苑抽箭搭弦,手臂上肌肉绷出冷硬弧线,乌夜弓发出如猫鹰哀鸣般诡异声响,雪白弓弦在李苑手中仅仅如条轻丝,轻而易举被拉开。
台上俊美温柔世子殿下只是轻轻拿着这张弓,手中弓仿佛没什分量。
“来!”这时,个身高八尺壮兵举手,走上台来,双手接下世子殿下手中乌夜弓。
却不料,那弓落手,竟让壮兵个趔趄,险些没拿住。
这弓身不知用何材料制成,竟沉重如斯,壮兵脸色白两分,自己接下军令总不能临阵脱逃,硬着头皮举起来,胳膊都有些打颤。
他用力拉弓弦,手臂上肌肉,bao起,脸上青筋都鼓胀起来,却只能将弓弦拉至半弧,远远不至于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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