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影七自己未曾多想过这些,直到自己被身后两个暗卫狠狠踢在膝窝上,被强压着跪在李沫面前时,才猛地想起从前影五告诫过自己那番话,当时他并没放在心上。
影七甚至毫不挣扎,他不确定这个与自家殿下平起平坐岭南王世子是敌是友,更重要是之前殿下亲**代过自己:来人身份贵重,需谨言慎行,不必多说话,不要过多显露身手。
膝盖硌在坚硬冰凉石砖上疼得麻木,影七眼睛也没眨下,静静跪在李沫面前,等着他随意发落,无论如何是影七得罪他,对方身份尊贵,略施惩戒无可厚非。
李沫看着影七这副被迫顺从备感耻辱样子,扬起嘴角笑起来,长弓在指间灵活地转两圈,弓尾鹿角猛地打在影七肩头,看似没什力道下打得影七身子骤颤,顿时肩头剧痛,整个臂膀都麻木。
“把肩膀张开,跪得这不雅,是在给你主子丢面吗。”李沫轻抬起那把弓,抵在影七下颏上,强迫着他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
影七被拖进二楼跃金阁雅间,李沫随意踢上房门,缓缓走到茶桌旁坐下,褪下外袍,露出袭张扬深红蝶纹衫,抱着鹿角长弓悠哉跷起长腿,微扬着下巴,瞥眼影七,脚尖在自己脚下地面点两下。
两个暗卫松开影七,影七站在李沫面前无动于衷。
“李苑没教过你规矩吗。”李沫敲敲桌面,嘴角扬起来,“既是侍卫,便是侍候主子舒心,苑儿脾气太软,那替他管教管教这不知天高地厚小家伙。”
影七仍旧微低着头,神情冷淡。
身后两个暗卫已经隐约发觉,这少年脾气隐忍固执,冷漠平静,又似乎只对他自己主子恭敬顺从,恐怕并非侍卫,应该是个暗卫。
影七被迫抬头,声音微哑,口是心非道:“小人不识公子身份,是小人过失。”
话未说完,那长弓忽然从下颌抽走,在李沫指间打个转,再次猛地打在影七背后。
他背后还有盐刑留下深伤,平时即便不碰也时常疼得厉害,更何况这带着惩罚力度狠狠下,影七当即双手撑地跪伏在地上,浑身痛得痉挛抽搐,整个身子缩成团,嘴里痛苦地吸着凉气。
“这脆?不说还以为是个小姑娘,才这两下就
但暗卫影卫行里有个不成文规矩,只认主必穿影卫服,这是归属和权力象征,是主人所有物证明,不论自己是何身份,若不想和对方翻脸,就绝不能贸然动对方影卫。
用江湖话来说,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影卫是主人鹰犬,本身就是种如同领地般权威。
若穿是侍卫服,便意味着他只是个普通奴仆,或主人心血来潮玩物,可以随意当作件东西丢弃,或是转手送人。
字之差,天差地别。
李苑从没解过影卫这行门道,相比之下,在兵将武夫堆儿里玩到大李沫却清二楚,他故意钻这规矩空子,李苑即便知道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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