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目光随着世子扇尖儿流转,大堂里赌客众多,拥挤喧闹,乌烟瘴气。第次进这等玩乐之所三教九流之地,不免有些拘谨。
出于影卫本能,影七立刻按住后腰双剑,紧跟在李苑身边,低声问:“那殿下去二楼平阁?”
李苑抬手悄悄握住影七正按着剑柄手,问他,“你知道为何这儿摆是梨花木台。”
影七盯着那张围满赌客骰盅哗哗作响梨花台:“属下愚钝。”
“先皇未禁时,往日那是
影七心里蓦然酸楚。
他曾经也是对世子殿下温柔如此诚惶诚恐,恐怕哪个瞬间,世子殿下就悄然离开自己,再也追不回来。
影七把腰带里被自己扯断挂绳影牌拿出来,默默重新系回百刃带里。
李苑才放下点心,有点安全感,抱着影七,在他脖颈后蹭蹭,囔声道:“你真好。”
临州朝暮楼,越州满庭欢,洵州霜银坊,瀛江沿岸三大赌坊,名扬四海,过去民风开放,簪缨鼎食之家鲜有不进赌坊之清客,屡禁不止,赌桌上朝生死,对手两家风云变幻。
重吗,你怎不包下。”李苑心疼地低头吹吹,“让影初回去取令牌,取回来以后就送你去杏堂疗伤,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处吗?”
影七不自在地把手抽回去,摇摇头。
李苑从他手里拿过马缰:“你上马歇会。”
影七低头道:“不合规矩。”
李苑抱他上马,搂在身前护着:“你不需要现在就接受,知道这半年对你做事挺过分,要说是身不由己就太那啥,你要是还生气,你再凶凶嘛,你那样儿,也好看。”
所谓朝暮楼,朝穷暮富有,朝富暮穷也有,全看运气。
先皇时下通牒禁豪赌,如今不过老百姓聚头消遣作乐,偶尔闹出些大谈资,也只能是王族官宦子弟,掷千金,耀武扬威罢。
而李苑殿下,正属在王族官宦子弟中最跳脱那批里。临州与越州迢迢相隔,朝暮楼挂牌上仍记着齐王世子几笔点灯银。
李苑轻车熟路带着影七穿过大堂梨花台,手从腰间玉带里抽出把有凤来仪绀碧骨折扇,想方设法逗影七开心些,指着各处对影七道:
“朝暮楼三朝三暮分三层,楼“浮光”,乃下阁,摆梨花案,聚拢江湖赌客,金银八方广进。二楼“跃金”,乃平阁,文人骚客,世家雅士,掷千金豪赌买佳人笑者甚繁。”
影七垂着眼睑:“,属下没控制住。”
李苑受宠若惊,赶紧道:“你别忍着,就从小忍到大,快疯,你在面前真,什都说出来,哪儿疼,哪儿不舒服,你告诉,好不好。”
“原来你……脾气这大啊。”李苑低头蹭影七脖颈,“喜欢。”
影七想避开与世子殿下亲昵,却被李苑搂得更紧。
李苑感觉到影七在轻轻挣扎,恐怕他挣脱自己跑掉,有些惶恐地抱住影七:“别、不亲你行吗,你别走。你戴着影牌……别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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