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洋洋得意,就好像这是件很值得炫耀事情。
说完后,祁薄言自己就反驳自己:“好像也没吃完,因为它碎在地上,就算捡起来,也没办法全部吃完。”
其实祁薄言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全都捡起来。
他那时候哭得厉害,嘴里蛋糕根本不是甜。
但他还是想要,即使他知道,无论后来哪个蛋糕,都不是原来那个。
打开灯,他看到床上隆起大团,只在被沿下露出只苍白手,青色血管分明,看起来毫无生机。
李风心头凛,将手里东西放下后就冲上去,掀开被子。
祁薄言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头发凌乱,被这下惊得睁开眼,迷糊间他揉下眼睛:“蛋糕买回来吗?”
说完他坐起身,伸个懒腰,留意到李风脸上未退心悸,不由笑道:“你怕什,怕再死次啊?”
李风没说话,祁薄言摇摇头,拿起手机看下c市天气,大雨,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纪望在干什。”
是祁薄言,只是邻居,问他借修理工具箱。
那日后,纪望删除切关于祁薄言联系方式,换手机号码,签新公司,投入自己演绎事业里。
就在他以为他彻底能够放下时,次从与世隔绝山里拍摄剧组回来,他走在机场上,被群拿着灯牌姑娘挤到差点摔倒。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是那三个字,祁薄言,这久违名字,无可阻挡地轰炸进纪望生活中。
以完全不同,又最躲不开方式,祁薄言变成明星,成为那能够无处不在影子。
只因他是祁薄言,他愿意做无用功。
“今天药吃吗?”李风检查下床头药盒,祁薄言疲倦地摆手道:“吃。”
李风这才把蛋糕送到他面前,雪白奶油,颗粉桃。祁薄言每次心情不好时候,都会叫李风定做个这样蛋糕送过来。
祁薄言挖几口,吃不下多少,因为胃直不舒服。
李风说:“是不是吃腻,要不换款?”
祁薄言说不用,垂眸想会,忽然对李风说:“有没有和你说过,第次吃这个蛋糕时候,能够把它整个吃完。”
如果有前世,纪望定在上辈子做罪大恶极错事,这辈子才要经历这些感情折磨。
躲不开,避不掉,忘不。
纪望在掌心中沉沉地吸口气,他再次振作起来,用手机打着灯下楼。
电梯也没电,他于黑暗中拾级而下,不管如何,这次,他总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轻易崩溃。
远在b市酒店里,李风匆匆地提着袋东西来到3012房。他敲敲门,没动静,李风拿出身上卡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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