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却将纪望点燃,他红着眼:“他在哪?”
任燃像是担心纪望冲动间干出蠢事,他握住纪望手腕:“你跟来,会什都不要说,也不要出来,就在旁边听着。”
纪望身体轻轻颤抖着,任燃回头看,就见这个从来温柔又强大男人,如今表情,脆弱不可思议,仿佛只需要轻轻击,就能碎得体无完肤。
任燃不忍地收回视线,他把纪望带到个小房间里,房间和包厢只隔着层挡风屏,却足够让包厢里人看不见这里进来什人。
这个小房间是侍应生待地方,为及时提供服务,也为不在客人眼皮底下站着。
祁薄言出轨。
纪望把手机远远甩出去,捂住脸颊,头疼欲裂。他个人静静坐许久,才站起身拿起手机。
没关系,他不断地安慰自己。
任燃标记有可能是别人咬,桃味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独无二。
照片可能就是误会,也许祁薄言只是喝醉,不设防间被人越过社交距离,才产生这样亲密姿态。
对祁薄言有多地无所知。
他们是恋人,又不像恋人,如同被驱散眼前雾,纪望忽然看清楚这段关系中存在种种问题。
还有任燃……如果祁薄言真“标记”任燃,他该怎办?
他口接口地饮着酒,他会和祁薄言分手吗?能不能给任燃讨回公道,祁薄言又为什这做?讨厌个人会讨厌到临时标记程度吗?
难道不是讨厌,而是喜欢。
任燃进来时候,还有三两个侍应生在添酒加冰。他把那几个服务生
祁薄言说自己不喝酒,但今天或者是什特殊日子吧,所以喝几杯助兴?
纪望握着手机,甚至不敢再打开那张照片,他快步跑到楼下,上计程车,让师傅往蓝眼开,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着室内拖鞋。
无数怀疑和揣测不受控制地侵占纪望头脑,他边想着不会,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怀疑。
车窗倒映着他脸,痛苦又扭曲。
来到蓝眼门口,任燃站在门口抽烟,看到从计程车下来纪望,眼里有着丝果然如此预料。他缓慢走上来,替纪望整理凌乱衣襟:“望哥,你别冲动。”
酒精从喉道路往下,烧成片,手机震动起来,纪望立刻拿起,以为是消失几日祁薄言终于给他回音,然而显示在屏幕上姓名,不是祁薄言,而是任燃。
纪望接通,喂声,任燃背景音有点吵,在巨大喧嚣里,任燃说:“纪望,你过来吗,在蓝眼。”
蓝眼是家酒吧,但是现在纪望根本不想出门。他撑着昏沉脑袋:“不去。”
说完后,任燃把他电话挂,纪望也不在意,继续喝酒,这时手机震下,微信上任燃给他发张图片。
乌烟瘴气包厢里,桌酒瓶歪七倒八,祁薄言坐在沙发最中央,臂弯里搂着个人,对方凑在他耳边低语,无论怎看,这张照片都显示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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