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大辟之刀,只有刀,是最完美圆,不停息,不断绝。只有留着青铜之血男人才能使用那刀,因为只有狂战士骨骼和肌肉才能顶住挥刀时强大反噬之力。普通人挥不过三个半弧,他们手腕会骨折,筋腱就会扭伤。”
“是。”
“真正大辟之刀,不留任何后力,你每刀都是全力以赴,这样才能确保你每刀都没有破绽。你祖先用来在千军万马杀出血路这种刀法,当你挥舞起刀,你全身没有任何破绽,每件向着你而去武器都会被这刀弹开。”
“是。”
“挥刀时候,青铜之血会控制你,你不会有犹豫,不会不忍心,更不会畏惧。但你要把这刀像是刻字那样刻在脑子里,否则你会陷入混乱,不过是头急欲杀人野兽而已。”
切断。”钦达瀚王把另柄刀塞到阿苏勒手里,“不能睡,今晚要离开这里,要集中精神,要警惕,像野兽样。他们在捕猎时候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不吃东西,只是奔跑,你要学会那样去生存,你才能在战场上活得更长。”
阿苏勒精神振,压低声音,“们要走?怎出去?”
“等会你就会明白,还有最后件事。有些东西,十年之前应该教给你,但你那时太懦弱,不放心把它教给你。”钦达翰王说,“但寿命已经不长,你也长大,你没能摆脱掉青铜之血,那就当个战士吧。帕苏尔家男人,终究还是不得不上战场。”
阿苏勒明白什,默默地点头。
“站起来,”钦达王摸着阿苏勒脸,“教给你大辟之刀最后奥秘。”
“是。”
“注意手腕,这也许是你唯机会看这刀。”
钦达翰王缓慢地挥动短刀,刀光如同道青气围绕他全
阿苏勒默默地起身,钦达瀚翰王无声地退后。三十多年后,这个老人再次握住刀柄,他掌中有到时候,曾在战场上杀死数以千计敌人,令那些男人妻子哭喊,孩子孤苦,他是击溃东陆进军英雄,也是草原上噩梦。如今他握住刀,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变化着,全身上下每个骨节都爆出清脆响声,肌肉缓慢地收紧又放松,呼吸沉雄有力,像是只获得新生野兽,在牢中逡巡。他眼睛始终盯着阿苏勒,露出跃跃欲试表情。
他正在极速地回复到自己握着刀统治草原时候,那个时候降临,他将挥出最完美大辟之刀。
阿苏勒觉得冷汗从他每个毛孔里射出,他握刀手也不由得收紧,呼吸急迫起来。他不明白为什这个时候爷爷要对他演练大辟之刀,但是他已经无法中断这次操演,越来越强烈杀戮之气仿佛实质那样凝聚在钦达翰王身上,那是力量,无穷无尽力量,正在蜷缩成个小球,而后猛地炸开。
他必须全神贯注,真正大辟之刀斩出瞬间,钦达翰王自己也未必能控制那柄刀。
两人在牢中旋转,反复天穹上对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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