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阿苏勒吃惊,“爷爷你有办法从这里离开?”
“有人会救你?”
“有,伴当巴鲁和巴扎定全力在找。”
“是两个年轻人吧?”钦达翰王摇摇头,“他们没用,旭达汗很聪明,他会把关押们消息封锁,而且你没有听说?只要有人攻入这里,他们就会把牛油浇下来,点火烧死们。你爷爷会告诉你如何离开。”他轻蔑而骄傲地笑,“旭达汗那个家伙,太年轻,这种牢笼对只能使用次,否则郭勒尔也不会花那大心思营造那个地宫。”
“怎离开?”阿苏勒振奋起来。
警觉地后退步,他现在没有铁链,只有两柄利刃。
“滚开!”钦达翰王低吼声,艰难地堕入漆黑角落里。
阿苏勒不敢违抗他,背贴着铁栏坐在另侧角落里。对面他看不见黑暗里传来可怕声音,仿佛头垂死龙在咆哮,尖利牙齿在咬噬铁栏,又有些声音如同绝望哭嚎,铁笼震动起来,那个角落里传来巨大力量让“锁龙廷”都似乎要崩溃。他不敢看,只能捂着脸,他知道个狂战士要克制自己对血渴望是何等艰难,他有过那种坠入黑甜噩梦经历,那时对新鲜血液渴望好比鱼对水依赖样。
钦达翰王在克制那股冲动,在过去三十多年里他直在克制着那种冲动,换作其他人,早该死。
不知道过多久,那边声音平息下来,铁笼震动也消失,只剩下个粗重喘息声。
“到时候告诉你,”钦达翰王说,“现在接着跟说说东陆事……你奶奶告诉说东陆人娶亲要用只大雁作为礼物,是?”
“现在可以靠近。”钦达翰王虚弱声音传来,“过来。”
阿苏勒战战兢兢地走近,看见他爷爷垂死般躺在地下,枯瘦胸膛像是风箱般拉开又合拢,十指指甲都碎裂,鲜血淋漓,刚才应该就是他指甲在铁栏上留下来可怕刮擦声。
“等你老也会这样,如果你能活到老时候。”钦达翰王看着阿苏勒眼睛。
阿苏勒伸出手,轻轻摸着他额头,那粗糙如岩石皮肤上尽是冷汗。这个老人像是条被挤干水手巾。
“快到月圆时候……必须从这里离开,”钦达翰王说,“明天是不错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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