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将军麾下个青缨卫劫法场,又让蛮族骑兵潜入南淮予以策应。息将军对下属督导不严,理应严惩,又是蛮族世子老师,教导不得法,也是罪名。不过从卷宗里倒是看不出息将军有暗通蛮族嫌疑,谋反也说不上。南淮城防也不是息将军负责,所以被蛮族骑兵潜入,不能怪罪到息将军那里。念及息将军曾在殇阳关勤王有功,多年来对皇室忠心耿耿,理应酌情定罪。御史们意思,是除去其爵位官职,在南淮城就地监禁,令其悔过自新……”
“混账!”长公主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起身抓起案子上只翡翠烟壶,狠狠地砸向兰台令。
烟壶落地“砰”声巨响,分崩离析,色泽浓郁翡翠在长公主愤怒之下被摔成白色粉末。兰台令惊得全身哆嗦,叩头不止。他也知道这个判决长公主多半不能满意,来前心里已经想几句应对话,可是在这个女人威严之下,他硬是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曾在锦被里拥着这个女人赤·裸身体,也被她娇笑着喂过羹汤,可他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母狼般凶狠,只要她发怒,狎戏欢好时恩宠就立刻被收走,容不得点悖逆。
“息衍没有暗通蛮族?那蛮人劫法场时候,恰巧息衍心血来潮,纸手令把城中驻守军队都调到城南野地里傻站整整日?也是恰巧那天息衍心血来潮,所以把自己全部卷宗付之炬?息衍没有谋反?天驱宗主万垒之鹰没有谋反?”长公主怒极而笑,“你们以为天驱武士团是什?是你们起出钱凑份子喝酒嫖女人私密组织?”
宁卿缓步趋前,凑近长公主耳边:“长公主不必动怒,大概息衍确实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从表面上看不出他是天驱逆贼。他又把全部卷宗和书信付之炬,们也找不到太多证据。御史们大概是明哲保身,不愿意重判吧?”
“御史台这帮蠢物在想什?这次不永绝后患,总有天息衍这只狐狸会逃归山林!”长公主看他眼,略略降低声音。
“回去带信给诸位御史,以前嬴无翳占据天启时候,为自保依附于嬴无翳,长公主施恩,不会追究。他们留在嬴无翳那里把柄,时过境迁,也就忘吧。但如今是长公主辅佐陛下治理天启城,如果诸位御史依然想着效忠嬴无翳,那就是死罪。”雷碧城淡淡地说着,挥挥手,“请诸位御史大人重新再看息衍卷宗,多想想。”
兰台令看到雷碧城挥手令他退下,简直如同死囚蒙大赦,向着长公主匆匆拜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桂宫。直到站在宫墙外阳光下,他才狠狠地打个哆嗦,身冷汗涌出毛孔,湿透里衣。
这回倒不是畏惧长公主,他已经习惯这个女人阴寒和易怒,可是雷碧城缓缓睁开眼睛瞬间,他惊得无法呼吸。雷碧城淡淡目光里,似乎有个森冷鬼魂扑进兰台令身体。
桂宫里,雷碧城说:“长公主不必动怒,御史们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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