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勒火儿握着它,点点头。
他转身看着那两座骷髅塔,拍拍腰间铁牌:“勇士们,听见战场声音?”
无人回答,只有那些冰冷铁牌“啪”、“啪”作响。蒙勒火儿微微咧开嘴,虬结胡须遮掩他表情,他似乎是笑下。他掉过头,拖着钺柄末端,走向茫茫风雪中。钺在雪地里破出长长痕迹,凛冽寒风掀起他浓密须发。
他走得越来越快,渐渐他开始奔驰,如猛兽,如健马。
他张开双
河边。现在切如他猜测般发生,只是多支“孛斡勒”军队,却完全打乱他计划。
他下决心,大步走到蒙勒火儿身边:“父亲,们不能放弃台纳勒河对岸阵地,木黎‘孛斡勒’人数不会太多,可如果们撤退,青阳大队骑兵会追上来掩杀。们应该立即增援,击溃木黎‘孛斡勒’,们将彻底摧毁青阳斗志。”
蒙勒火儿仿佛没有听见他话,把最后块铁牌穿在铁绳上之后,他把铁绳两端打结。呼都鲁汗看着父亲把那串有几十斤重铁牌挂在自己脖子上,又从地上拾起只扁平铜匣子,铜匣里是三根暗红色线香,铜匣打开瞬间,隐约香就弥漫在冰冷空气中。这是呼都鲁汗遵循父亲吩咐以重价从东陆行商那里买来。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是长门僧手制名香“坚红沉水”,东陆人相信这种香可以令死者灵魂安宁。
蒙勒火儿擦着火镰,燃着火绒,又以火绒点燃线香。每步他都做得极平静也极稳重,就像那些虔信教义东陆僧侣,最后他把线香插在两座骷髅塔中央。三线香烟袅袅地弥散到空气中,蒙勒火儿看着那烟缕,仿佛出神。
呼都鲁汗等不下去,单膝跪下行礼:“如果得不到父亲命令,就让带兵出战,为朔北部建立功勋吧!”
他起身回头,向着周围招手,守侯在周围数百名朔北部骑兵汇聚过来。这些都是精锐中精锐,每人都是百夫长,能率领百名骑兵。呼都鲁汗把他真正骑兵大队屯聚在两里之外,不花剌没有来得及发现他们。呼都鲁汗翻身上马,把华贵大袍系好在胸口,把袖口打成结子。
他看着东面,向武士们下令:“全军出发!”
“真让人迷惑啊!”放马经过父亲身边时候,呼都鲁汗听见老人低低地说。
呼都鲁汗大队人马踏着雪尘远去,马蹄声消失之后,蒙勒火儿·斡尔寒抬起眼睛。他眼睛带着隐隐褐红色,像是浸透着血般可怖,却又平静漠然。他把那串铁牌贴肉缠绕在腰间,缓步上前,走动中近千片铁牌碰撞,发出令人不安声音。
他站住,蹲下去,黝黑枯瘦大手抹开片积雪,雪下静静地卧着柄青铜大钺。它是青黑色,钺身上铸有神秘兽面纹,纹理中满是班驳铜绿,只有刃口新磨出来,沁着森冷寒光。五尺长铁木手柄弯成个弧度,粗细恰好蒙勒火儿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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