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倍地增大,仿佛地震,又仿佛地底有头巨兽用它背脊,bao躁地拱着地面要破土而出。木黎说得没错,那是大队骑兵奔驰时震动地面,那柄插进泥土里刀就是木黎斥候。
每个奴隶武士都抓起把雪吞在嘴里,木黎也样。不花剌学着做,那股刺骨寒冷几乎要把他口腔也冻裂,但是冰冷水流过喉咙让他冷静,他呼吸白气也被雪完全地吸收。不花剌尝试活动手指,他指节发出微声,被对面木黎微微挥手阻止。木黎目光转向那柄插在土里刀,那柄刀震得极快,发出蜂鸣声却被马群逼近声音完全吞没。
头顶上掠过巨大风,风里带着马腥臊气,浓重得让人反胃。那是多少匹马?几千匹?上万匹?不花剌已经无法判断,朔北部前锋人数超过他想象,朔北武士们似乎完全没有防备埋伏而是全军压上。然而埋伏只有三千步兵。
不花剌深深吸气,不再呼出。那柄刀震得几乎要从泥土中跳出来,铁蹄声仿佛就在头顶,下个瞬间也许马蹄就会踩烂他们头,可是没有人发出进攻命令。
不花剌忽地感觉巨大黑影压下来!他仰头,看着匹战马,薛灵哥种战马,正在四蹄腾空地从他头顶掠过!这个瞬间他对面那个递酒给他奴隶武士忽然弹起来,他蜷曲身体展开时,就像片弯曲钢,弯刀在空气里闪动,没入那匹战马腹部。战马被自己冲劲带着仍旧向前,奴隶武士双手死死地握刀不动,马血,bao雨般淋在不花剌头上,骏马从腹部到两腿间,划开道深尺、长四尺巨大伤口,骏马翻滚着倒在雪地里,大堆内脏从伤口里滚出来。又个奴隶武士起身,刀扎透那个被甩落朔北武士喉咙。
随着第击,整片钢铁荆棘发动。大群朔北骑兵同时到来,他们阵形堪称完美,前锋平齐如条直线,上百匹战马前后差不过半个马身。隐藏在雪窠里奴隶武士们轮次弹起,刀光在空气中闪而没。朔北武士们来不及拔刀就已落马,而后面紧随人甚至看不清前面发生什,只觉得有光闪过,随即最前面武士大批落马。
奴隶武士们敏捷地闪避着后面战马,如果被这些骏马践踏到,任何人都会骨骼折断。他们让过队朔北武士之后,再次起身对空推出弯刀,又是上百匹战马被开膛破腹。此时从上空看下去,钢铁荆棘从雪里整齐地弹出收回,带着低沉“嚓嚓”声,密集得没有马匹落脚地方。
不花剌从未见过这样整齐有效进攻,精锐朔北骑兵在这种战术下几乎是被屠杀。淋漓鲜血很快在雪地上染红狭长片。
“埋伏!停下!”有人用朔北口音高呼。
后面骑兵急忙勒住战马,他们应该庆幸这还不是全速冲锋,否则他们甚至停不下来,只能互相践踏。但是他们战马刚刚停在那些危险雪窠附近,奴隶武士们就再次露头,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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