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圭眉峰动。
“有个学生,你见过他,他叫吕归尘。”息衍笑。
谢圭愣下,也大笑起来:“果然,将军早有远见,在北都城安插下重兵。如果辰月知道们向北都城派出天驱武士团位宗主,苍云古齿剑主人,想必他们会退出千里开外吧?”
“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苦笑,”息衍叹口气,“天驱圣物,让辰月信徒也畏惧西切尔根杜拉贡,它主人却是个只有十七岁孩子。”
“所有孩子都会长大。”谢圭淡淡地说,“初遇将军时候也是个孩子。”
在自己领地上。”息衍笑笑,“想能猜透嬴无翳这个人心思。”
“将军有什布置?”谢圭问。
息衍沉思片刻:“继续搜集情报,以们现在聚集起来实力,和辰月正面开战没有取胜机会。辰月来势很大,但是要实现他们战略还有很多障碍。翼氏和朔北部能否壮大,是他们胜负关键。此外,立刻带信给古月衣,请他无论如何劝说晋北侯雷千叶加强军备,以防羽人突袭海岸。”
“虽然受到初召……可是古月衣并非们成员,他会接受们指派?”谢圭迟疑,“他不懂东西还太多。”
“会,他出仕于晋北,为晋北国守土安民是他作为武士职责。”息衍说,“而且古月衣这个人,也能猜透他心思。”
息衍已经把锡瓶里酒和那些点心小食扫而空,谢圭伸手进去,把器皿件件地取出来重新藏回大氅里。藏好之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配上谢圭那样英挺冷峻脸,谁也不会猜想这个尊贵帝都钦差在自己军服上藏那多七零八碎东西。谢圭还跳跳,确认走路时候不会发出奇怪响声。
息衍满意地伸个懒腰,舒服地靠在牢房墙壁上。
“走,还有最后件事,也是这次来南淮使命。”谢圭说。
“关于案子?”息衍微微点
谢圭想想,笑:“都说将军狡黠如狐,能猜透那多人心思,那能不能猜透心思?”
息衍横他眼:“你饮酒太多,心思糊涂,好比摊烂泥,猜不出来。”
谢圭轻笑,伸手进铁栏里抓锡瓶出来,痛饮口。他是个嗜酒如命饮酒如水人,如果不是因为要省着点给息衍,绝不会坐在旁干看着人喝酒。
“北都城守得住?”谢圭用袖子擦擦嘴。
“以青阳兵力,其实还在朔北部之上。但是吕嵩新丧,他是北都城里唯能够号令各大家族人。有些担心新大君吕守愚太过软弱。不过青阳部仍有吕豹隐、柳亥、铁晋、铁益这些成名武士,上次出现在北都城里那个射箭年轻武士,自称不花剌,似乎也不是软弱角色,如果没有猜错,是直接效命于大君鬼弓武士首领。聚集这批人,北都城必然有战机会。”息衍眼睛微微发亮,“此外,们在北都城里可也不是没有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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