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早点休息吧。”雷云伯烈说。
“你怎
会在这里？”息辕看着雷云伯烈
眼睛，缓缓退后，按住腰间剑柄，他觉察到
对方话里敌意。
雷云伯烈微微摇头：“请少将军转告将军，世子事情还是不要管。国主示下，只要息将军在有风塘安养，绝不会加罪。”
“加罪？”息辕吃
惊，“
们叔侄有什罪？”
“听说是帝都皇室传来消息，有人指认息将军勾结朋党，祸国乱政。”雷云伯烈低声说，“少将军该明白，们都是军人，是将军手训练出来人。们只执行命令，绝不通融。国主手令传达，从今日起息将军不得踏出有风塘，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们责任就是守住这个门口，任何人不能出入。”
有风塘。
息衍静静地坐在池塘边，粒粒地往池塘里面投掷鱼食。已经是中秋时节，夜来天气凉，鱼儿懒懒地沉在水底，并不浮上来争食。切都静悄悄，只有鱼食落下激起水声。息辕就站在叔叔背后，使劲地搓着手。他手已经搓得通红，可他不敢说话。他跟息衍那多年，知道叔叔性格。息衍这样漫不经心时候，就绝对不允许打搅。这时候这个散漫人身上带着真正属于个将军、临阵决生死气概，锋利得像是刀剑。
这件事叔叔不可能不关心，这点息辕是确信，满街梆子声，有风塘里听得清清楚楚，而在此之前，必然有其他消息渠道把情报送到这里来。
过许久，息衍从暖壶里端起温热白酒，轻轻地抿口：“息辕，你是不是有话要对说？”
“叔叔……”
息辕深吸口气：“既然叔叔被问罪，那对也是样吧？”
“任何人不得出入，自然少将军也不例外。”雷云伯烈回答。
他面无表情，鬼蝠们同时把手按在刀柄上，上百柄刀在鞘中摩擦，鸣声凄然。息辕心底彻寒。
“不必说，”息衍直接打断他，“你出门看看。”
“出门？”息辕不解。
“随便选个门，走出去看看。”
息辕点点头，径直去有风塘前门。推开大门，他惊讶地发现成排黑衣甲士封住出去路，他们每个人肩甲上都有蝙蝠叼着匕首徽记，每个人手中刀都反射着月色，寒芒慑人。那是息衍亲自训练鬼蝠营武士，大柳营精锐中精锐，可息衍却从不曾调集他们守卫自己家门。
为首鬼蝠转过身，看息辕眼，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息辕认得出那是鬼蝠营名百夫长，副将雷云伯烈，雷云家长子。虽然南淮城里知道他弟弟雷云孟虎人远远多于知道雷云伯烈人，但是息辕却明白雷云伯烈在军中地位远超过他自己出尽风头弟弟。雷云伯烈仅仅二十七岁，息衍不在时候，他掌管鬼蝠营，是鬼蝠营实际上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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