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赤?”吕归尘吃惊,急忙起身。
他往外跑几步又转身,对玉工鞠躬:“这枚玉环请先生帮留住,愿意出三百枚金铢。”
他急匆匆地跑出去,玉工跟在后面,悄悄把帘子掀开条缝隙去偷看。小街中央赫然立着七匹枣红色健马,都是铁掌铜蹬,披着赤红色绣金马衣。马上骑士披着同色绵甲,腰挎鲨皮鞘长佩剑,其中人高举深红色旗帜上绘着金黄色怒放菊花。那是下唐国主百里景洪家徽。外姓人不能轻易奉此旗帜。
“是……是宫里旗号,”小伙计战战兢兢,“那个红旗下,好像是执金吾副统领赤浩年将军!”
玉工默默地点
“定情?”吕归尘吃惊。
“当然啊!玉环玉环,是图个圆满。”玉工笑,“城里但凡家有余财,聘礼里面都有玉环,这个东西是定情用,有个俚俗说法叫做姻缘套,套住,就跑不。看公子神情,也是为给心上人买玉吧?”
吕归尘不说话,手里轻轻翻转着玉环。它折射出绿意虚无缥缈,像是泓碧水溢出来流淌在白色竹箪上。
“若是送般朋友,可以?”许久,他抬起头来。
“只怕会有些误会吧?”玉工笑。
玉虽然好,天启那些富商却看不上,因为玉材太小,磨出来环太小,最多只能套在女娃手腕上,长大,就戴不。若是穿链子戴在脖子上,却又嫌大,所以价格抬不上去。”
“嗯,”吕归尘点点头,“若是磨成带钩或者挂件,也许就值钱。”
“说是这说,也知道,”玉工笑着摇头,“可是这好玉材,磨成那种俗物可惜,舍不得。这枚玉还有个好处。”
“哦?”
“这枚玉如果贴身带着,体温会把玉暖起来,玉眼绿色就会慢慢地溢开,若是戴上十年二十年,就应该整枚玉环都是翠绿。”
吕归尘又不说话,轻轻拿绒布擦拭着玉环,盯着它出神。
“那公子慢慢看吧,去周围转转。”玉工站起来。
“公子!公子!”外面洒扫小伙计掀开帘子,冒冒失失地冲进来。
“没规矩!”玉工低低地呵斥,“有什话不能慢些说?”
“不是……不是……”小伙计急得满头是汗,“外面……外面有人找公子,说是……说是姓赤,大……大……大人物!”
“真有这样事?”
“当然是真。”玉工解开领口露出自己脖子上枚银链系着翠玉貔貅来,“这枚貔貅,初戴时候只有半块是绿,现在整块都是碧绿。老玉贴着铁放会有黄沁,这种绿沁其实也是样,只不过是从玉本身里面沁出来。”
吕归尘赞叹着点点头:“这个倒是第次听说。”
“温它四十多年才绿透,”玉工轻轻叹口气,“是妻子结婚时候陪嫁东西,人已经不在,留个想念。”
他把貔貅揣回领子里:“公子买这个,是定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