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鄢神色肃然起来:“们从南望峡口登岸,路北行,最初还只是细雪,走到半路,积雪已经没到马胸,漫天漫地白雪
比莫干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手指勾着伸不开,几乎畸形,必然是严寒中直握着马缰结果。
“光烤火没有用,手不想废就得忍痛掰开。”比莫干说。
“交给大王子!”洛子鄢也干脆,立刻把双手递过去。
“拿油来!”比莫干命令小女奴。
他手上搓细润羊油,拉着洛子鄢手在火边烤。洛子鄢手上完全没有温度,摸上去质感倒像是石头,比莫干急速地搓动,让油慢慢渗透进去,皮肤表面也渐渐有些温度。比莫干手上动作慢下来,慢慢捏住洛子鄢根手指,忽地用力抻直。洛?鄢吸口凉气,脸色涨得血红,憋住没有喊痛。疼痛减退,那根僵死手指已经可以略微弯曲。
方遭遇,bao风雪,带马还不如步行快,只怕还有七天路程,大哥,现在没外援,死活都在们自己手里,不能等!”
“三天……”比莫干沉思着点点头,“让们人保持戒备,等淳国人来。”
“哥哥,这时候还等淳国人?东陆人都是狐狸,那个洛子鄢怕是也不例外!”
帐篷外面忽然传来混乱人声,刚刚出帐小女奴又跑回来。
“外面出什事情?”比莫干皱着眉,“不是叫你去夫人那里伺候?”
“才好根指头,忍点痛,慢慢来。这些关节不松动开,你以后辈子都是握马缰姿势。”比莫干说。
洛子鄢张嘴吐出舌头来:“大王子看看,舌头冻掉?”
比莫干不懂他这话意思,看他表情有点促狭意思,皱皱眉:“能说话当然没有。”
洛子鄢笑:“手指残就残吧。是个说客,不是武士,握不得刀剑,留住舌头就可以随大王子征战。”
“说客见过不少,洛兄弟这种不怕死少有。怎弄得这狼狈?”比莫干也笑。他颇喜欢这个淳国特使,和草原上常见东陆行商不样,这个洛子鄢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士,却有股子草原人野气,好烈酒,说话大声,游说起人来眉飞色舞,眼睛雪亮。
“有客人,东陆客人来!”
小女奴话音没落,已经有人把掀开帘子,个人影带着飞扬雪花大步而入。掀帘子是班扎烈,比莫干最心腹伴当,他跟在东陆客人后面进帐,把小女奴赶出去,转身把帐篷帘子紧紧地拉上。
“洛兄弟!”比莫干上去抓住来客小臂。
“这次为见大王子,拼掉半条命!”洛子鄢甩头抖去风帽,张脸透着生青,眉毛上被雪染得惨白。几年过去,他蓄细细胡须,因为嘴里呵出热气融化雪花,胡须上挂几条细冰棱,看起来极其狼狈。
他摔开比莫干手,疾步走到火盆边坐下,从袖子里探出双手凑上去:“手指冻僵,这样下去怕是要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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